谁知安阳候府的仆从才进府,便被她派人拦住去路,安阳候府的嬷嬷抱着不肯给,推搡间竟将玉佛给摔碎了!”
正说着,青松被五六个婆子押上前来,头发乱了,衣襟还被撕破一块,满脸鼻涕眼泪。
玉笙院的仆众见了她的模样都抽了口凉气。
栖月失笑,“怎么出去一趟,倒像是遭了抢劫?”
是啊,青松一张脸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,怎么抢劫的被打成这样,遭劫的却完好无损。
陆恂目光落在几人身上,一时没有出声。
“你倒是巧言令色!”
陆娇不等栖月开口,已指了一个嬷嬷出言道,“大哥,这是安阳候府送观音玉佛的钱妈妈。当时松青拦在去嘉乐堂的路上,哄钱妈妈将玉佛给她。”
钱妈妈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媪,一双眼睛尤其活道。被陆娇点出来,她似吓得不轻,嗫嚅两声,叫人听不清楚。
陆娇便鼓励道,“钱妈妈你只管说出来,有我大哥为你做主!”
钱妈妈眼珠一转,这才开口,“奴婢奉命送观音玉佛。走到半途,遇到松青姑娘,说是太太吩咐,叫奴婢将玉佛给她。
因主家嘱咐奴婢给太太传话,奴婢稍一犹豫,松青姑娘便急了,不由分说便要夺走玉佛……”
松青矢口否认,“我没有抢夺!我都不知这妈妈是来送玉佛的!”
“好好的玉佛,难道会自己落下地不成!你犯了错,却还要扯谎。”陆娇瞪眼,意有所指,“好端端的,是钱妈妈要攀诬你,还是我攀诬你?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这些下三滥招数?”
栖月见松青左眼红肿,脸颊高高坟起一块,说话口吃都不清了,便笑着问陆娇,“你听到是我吩咐松青?”
陆娇哼一声,“这种丑事,你自然要避人。”
栖月继续问,“那你在当场?”
陆娇应是,“当然!”
“是你的人打了松青?”
“她摔碎了玉佛,打她都是轻的,这种贱蹄子,就该提着脚卖了!”
“所以——”
栖月忽然扬高声音,“在松青哄骗玉佛时,你恰好就在边上,你没有动;眼睁睁看着松青与这位钱妈妈拉扯,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