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恂身后,是一片黑压压持刀持剑持弓弩的侍卫。
他一扬手,侍卫们皆放下兵刃往后退。
陆恂自己则缓步朝前。
刺客也压着栖月靠近。
一步,一步。
三人越来越近……
栖月浑身都在抖,总觉得下一刻她可能就血溅三尺,命赴黄泉。
夫妻两的视线在空中撞上。
电光火石间,栖月忽然将手里一直紧握的发簪斜向后朝刺客侧腰扎去,刺客吃痛分神,持匕首的手稍松,栖月奋不顾身朝前扑去。
与此同时,陆恂袖里的飞镖破空,如疾电般激射出去,穿破颅骨,发出一种奇异的闷响。几道鲜血溅射喷涌,被陆恂用衣袖遮去。
栖月倒在陆恂怀中,惊魂未定,浑身颤抖不休,更不敢回头。
是以她不知自己的团蝶百花凤尾裙,被陆恂挡过,并未沾上半点血污。
那刺客距离两人不过尺寸,面上狰狞不退,一双眼睛圆睁,全然不可置信。然飞镖早已穿透眉心,只剩柄手在外。
足见射出飞镖之人力道之极,气势之猛。
刺客倒地而亡。
陆恂只冷漠往后瞧了一眼,便收回视线,垂眸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人。
栖月死里逃生,腿软的根本站不住,只能靠在陆恂怀里。还好陆恂没像今晨帐中那样将她推开,否则她定要出丑。
“你好些没?”
陆恂不带感情的声音自头顶响起。
栖月强自镇定心神,知道此地不宜久留。
自己往外退了半步,却看到陆恂胸口处一片鲜红血迹,“夫君你受伤了?”
她小声惊呼。
真没用,这样也能受伤。
陆恂:“是你的血。”
她的血?
栖月抬手摸向自己颈侧,顿时一手湿热。
方才精神紧张过度,她一时忘记伤痛,这会儿想起是那个狗刺客伤她,顷刻间所有痛感加倍袭来,栖月两眼一翻,“竟是我的血……”
人已晕了过去。
陆恂只得先将人抱回丰乐楼。
大夫来得很快。
早在栖月被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