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样算“理”呢?
栖月觉得一切夫妻间亲昵的动作都算,他若是追问,她便说,便说……怎么不肯亲她!
陆恂那样沉金冷玉的矜贵之人,她不信试探不出。
“是吗?”
帐子里很安静,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。陆恂声音也轻,却又像炸响在她耳边。
栖月比起一般闺阁女儿,实在不知胆大多少,可说再多,仍旧落回女子身上。
女子,骨子里总伴随着羞赧与矜持,与生俱来,是剥离不出的坚贞。
她感受到陆恂的手环上来,她已经在他怀里,自投罗网,他只用收紧手臂,便能绵绵相贴。
局面忽然就有了反转。
试探换了主体,栖月感觉那只手掌贴着她的肌肤,不疾不徐,所到的地方,引起一片火热。
人其实很奇怪。
心被层层包裹起来,看不清猜不透,身体却比什么都直接。
他的手只是轻轻摩挲过她的背脊,她便软得快化成水。
比起她的心,身体是那般欢愉,兴奋,接纳,等待。
呼吸声乱了。
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。
生疏又各怀心事的两个人,试探地伸出触角,却被春夜里的暗火焚烧。
“你还有伤。”
陆恂说:“你若想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想什么?
怎么帮?
陆大人石破天惊的一句骚话,她是一点也接不住。
栖月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。
他那话是什么意思?
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脖子和脚还伤着,却迫不及待,欲火焚身,想要跟他做……生娃娃的事?
所以他以为那一柜子里衣肚兜,都是她准备的?
心如擂鼓,栖月今日才算明白这词的含义。
夜这么静。
羞耻几乎要把人淹没。
原来女子的脸皮再厚,也抵不过男人小试牛刀。
栖月彻底打消试探陆恂的念头。
她印象中的陆大人,如远山寒月,凛不可犯,冷峻克制,绝不是此时与她同卧,说什么帮她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