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想出当众献舞的主意。等会儿世子来了的,看她如何收场。”
是在说她。
栖月站定,面上浮出几分趣味,想要听听大家都是怎么说她。她没有什么贵女圈子的交际,对于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,更不了解。
因为阶级是壁垒。
她一步登天,可观念见识却还禁锢在原地。
“说不得世子便是看上她孟浪呢?随时随地发情。否则这京都多少名媛淑女,怎不见他欣赏?”
“世子可真猎奇,从前跟小公爷那样……如今又找了这么个东西来恶心咱们。”
栖月就站在墙外,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,方才花厅里不少人偷偷瞧她,如今她可算知道这些人议论什么了。
且听话听音,她们似乎对陆恂娶她一事,很是打抱不平呢~
给她带路的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,用余光偷瞄世子夫人,却见她脸上梨涡隐现,笑得一脸甜蜜。
小丫鬟人都糊涂了。
……该不会气傻了吧?
松萝显然是个正常人,“夫人任由她们胡言乱语?不如奴婢过去,臊一臊这些贵妇人的脸面。”
这些人怎配称自己高门,这般背后嚼人长短。
栖月淡淡道,“哪个地方没有跳梁小丑,爱说便说去吧,反正气不到我。”
向长公主献舞是她的梦想,也是她的选择,至于旁人是否误会,栖月不在乎。
因为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,是难以谋定而后动的。
在她最贫瘠、最艰难的过往中,长公主就像是一道光,给她一点慰藉,鼓励她这世上也有女子独立自强,活出另一番天地。
给那个十一岁被“舅舅”欺负,关进柴房,病得快要腐烂的女孩一束活下去希望。
姜栖月身无长物。
唯有她这个人,这颗心,是自己的,纯净无暇,她想献给长公主。
听了一会儿,这些人翻来覆去不是拿她的出身说事,便是明里暗里诋毁陆恂没眼光,将来必定后悔云云,她懒得再听,正待要走,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苗云云你少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!你不就是喜欢我大哥,可我大哥看不上你呀。姜氏再怎样,也是我嫂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