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允你自由。”
栖月丝毫不意外,陆大人厌烦她得很,自然不肯与她做一辈子假夫妻,叫她长久的占便宜。
所以她接受良好,“我会隐姓埋名,走得远远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
陆恂瞧着她,“如今境况不明,才要你做好陆夫人。一年后,大启之内,你尽可往。”
他说这话时,语气笃定,口吻平淡,似乎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,却又带着目空一切张扬。这句话但凡换任何一个人来说,都很难叫人信服,除了他。
只有他。
栖月觉得只要自己抱紧这根大腿,一年后便是崭新的生活。
她低声嘟囔一声,“那我还能再嫁吗?”
陆恂不说话,看着她。
栖月立刻把头埋下去,不敢再作死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你可以再嫁,不过……”陆恂顿了一下,忽略心底那股没来由的情绪,对栖月道,“远舟不行。”
栖月愣怔片刻,不过很快恢复,点头道,“明白。”
陆大人太抬举她了。
她是什么香饽饽吗?
这么能周旋。
“我对您并不了解,顾忌与喜恶之类,您看还有什么其他要求?”秉持着服务宗旨,栖月又问,“免得我又惹您生气。”
陆恂诉求简单,“守好妇道。”
栖月不知陆恂对自己究竟有多大偏见,又或是将她当作何等浮浪之人,心底掠过无奈和难过,她敛眉道:
“我不敢。”
不过,“您以后别总拿性命威胁我,毕竟人前,我们是要扮演夫妻的。”
她自己反倒要求上了。
陆恂嗯一声。
栖月又问:“私底下呢?我们需不需要一起……入寝?”
其实她是想问需要一起睡吗?
夫妻俩若是长期分开,还是会叫人起疑的吧。天地良心,她真的没有多想,只是考虑实际,兢兢业业做好世子夫人这项差事。
可这话说出口,就显得有那么一点……猴急。
栖月不是个没有心理承受力的人,也不是那等薄面羞涩的女子,但不知为何,一个血气翻涌,她竟当着陆恂的面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