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致。带着妖孽气息的男子,如陆思这般循规蹈矩的世家女,怕是难入他的眼。
栖月拆台,“那之前的春日宴,他有对你另眼相待吗?”
没有。
别说另眼相待,除了妹妹的身份,他眼里从来没有她。
陆思心里不服气,出声道,“那你有什么高见?”
栖月表情认真问道,“他知道你的心意吗?”
陆思沉默。
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少女酸涩卑微的心意,怎敢轻易示人?
可是经年的爱意汹涌,她已经十七岁,没有多少时间站在原地,等他看到她,等他明白她。
明日的春日宴,是她最后的机会。
“我不敢。”她说。
栖月听得想叹气,感情的事真叫人头疼,“你吃酥酪吗?挺甜的。”
陆思这会儿也端不住淑女的架子,破罐子破摔,瞪了她一眼,“我看起来像是有胃口的样子吗?”
栖月也跟着发愁,“那要如何才好?”
陆思蔫蔫的,肩膀都垮下去,眼圈也跟着红了,“我知道他不喜欢我。可我十三岁就偷偷喜欢他,已经很多年了。”
栖月见不得女孩子伤心,“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又不肯死心。不如跟他说清楚,万一有情人终成眷属,倘若结果不尽人意,至少勇敢过,对得起自己那颗心,也不后悔。”
她说得坦荡,不是敷衍安慰,是真心给出建议。
陆思心里憋闷,母亲说等到春日宴后便要给她议亲。来玉笙院,其实也是为了逃避。
本没奢望姜氏能帮她什么,说不定还在心里偷偷笑她痴心,可姜氏偏偏诚心诚意,叫她遵从自己的心,结果另说。
陆思忽然觉得心头松快一点,“你不是最会拿捏……男人了。还能没有办法?”
这是她母亲的原话。
按照陆思的性子,原本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的,她嫌粗俗。可面对姜栖月,心里话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。
其实姜氏比她想象中要好相处的多。
栖月一脸冷静沉着,“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?”
陆思摇头,“你长得就一副很有心机手段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