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远离。
于是她接着问道,“京都最近有人号称蓬莱仙人,能联古通今,可是你的门徒?”
“门徒?”
男人嗬嗬笑起来,声音像是硬物划过铁皮,嘶哑刺耳,“此等仙术我怎会轻易传人?且这门神通极是难得,天时地利缺一不可,不过——”
栖月一颗心都快跃出来,难道这世上真有仙法?
“不过什么?”
“几年前,我倒是开坛布阵试过一回,就在松原,施法前还要献祭,需童男童女……”
他越说越邪门,声音也越来越小,栖月一颗心被高高吊起,不自觉朝前迈了一步。
但仅仅只是一步,她便停下。
栖月的警惕心很强,等她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在故意引诱她朝前走时,她当机立断,转身要走。
人对危险会有一种近乎莫名又准确的本能。
可她快,牢房里的男人更快。
不知他何时解开缚手的绳索,变故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,栖月尚未完全转身,浓烈的血腥气铺面,她被人锁住喉咙,下一刻,掀开了遮盖的兜帽。
“陆大——”
人字尚未出口,栖月已经无法发声。
面前的男人面目狰狞可憎到了极致,仿佛是地狱索命的恶鬼,对她桀桀笑出声来,“想套我话?去地底下做个明白鬼吧。”
说话时,他加重手上力道,长时间受刑使他不剩多少力气,于是欲覆上另一只手,生生掐死栖月。
一声锐啸破空而来,静寂又浓稠的空间被割裂,一分为二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怪声。
短箭穿进他的脖颈,玄铁所制的锋锐箭矢从喉咙穿出,力道之大,竟将人钉在了墙壁上,颈侧的血脉爆裂,迸射出大股的血,溅湿了栖月深色的斗篷。
他两只眼睛因惊恐瞪圆了,双手改捂住自己脖颈,疯狂挣扎扭动,企图以这种微弱的努力挽回自己流逝的生命。
“救我……我告诉你……”
男人死死瞪着栖月,嘴里也不停往外冒血,他的话模糊极了,完全听不清楚。
然而即便他吐字清晰,栖月也早已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