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盅邪恶鸡汤,将一切彻底粉碎。
“贺小公爷呢?”
罪恶之源,罪魁祸首,祸端元凶!栖月此刻除了将尴尬转为愤怒,就要被自己丢人现眼难受死了。
长公主笑道,“你昏睡的第二日,小四便跟恂恂一起走了。”
栖月敏锐地略过小四这个别称,别问,那就跟她没关系。
“咱们明日也要回京。”
别庄地处偏僻,栖月虽不严重,但毕竟也是中毒。回去后请太医给她好好瞧瞧,免得体内余毒未清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第二日天蒙蒙亮时,一行车马返程。
兰先生前日也走了,据说是有事不能耽搁。
栖月精神还是不好,可比她更萎靡不振的是常妈妈。来别庄的第二日,长公主便以规矩不够为由,着人给常妈妈教习规矩。
不是要给世子夫人教规矩吗?
那就先将自己的练好。
长公主皇室出身,身边的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,其他不论,规矩一板一眼,全刻在骨子里。
于是常妈妈这几日都在接受极为严苛的训练。行止坐卧,教得常妈妈反倒不会走路吃饭。
一整个沧桑憔悴。
即便如此,长公主府上的教习嬷嬷还说,“你行止粗陋,若想教世子夫人规矩,还得再学两年才可。”
吓得常妈妈连连摇头,再也不敢托大,只等着回显国公府后便去请辞。
回到府上,先去嘉乐堂请安。
她面色苍白,王夫人只不痛不痒地敲打两句,“去个别院居然能中毒,怎么劫难全叫你遇上,改明去玉虚观请个平安符,也好去去晦气。”
这是说她命不好呗。
栖月眉眼低垂,不为所动,“是。”
回到玉笙院,最开心的是两个小的。
围在栖月腿边,玥儿说个不停,时哥儿也跟着张嘴“啊啊”叫唤。栖月将他抱起来,“你个小懒虫,再不肯开口说话,母亲便要少爱你了。”
时哥儿至今不肯开口说话,也请擅长儿科圣手瞧过,都看不出来问题。无一例外,太医建议,“多与他说说话,说不定哪天他就愿意开口。”
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