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多了份坦诚。
只是关于陆远舟,他们几乎是完全回避的。
毕竟身份尴尬。
而且这件事,只涉及她与陆远舟两个人,不与陆大人相关。
栖月有些犹豫,不知说与不说。
她吞吞吐吐,陆恂如何听不出来。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静默,唇线抿紧时便多了一份不耐。
他轻笑一声,“方才见你多话,怎么这会儿又不说了?”
栖月讷然,有些不解地看过去。
陆恂便道,“是怪我扰了你的好事?”
栖月终于醒悟过来。她方才满脑子想的都是安阳侯夫人的话,这会儿才听出陆大人的不满。
她立即否认,“当然不是,多亏您来解救了我。我不知有多感激高兴,听广平侯世子夫人说您寻我,当时心里就踏实下来。”
这是实话。
陆恂来得太及时,没有给她多少慌张的时间。
其实仔细想想,无论哪一回,陆恂都是如此。
永远稳重可靠,叫人安心。
陆恂终于肯抬头,看她一眼。
她发上簪的那朵小小桃花已有些萎败的迹象,浓密的眼睫垂下时,投落的几分薄影里有些许不曾掩饰的迷惘。
心底翻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。
他真是昏了头,竟会被姜鹤鸣一个动作挑衅。但陆恂敢肯定,那不是他的错觉,有那么一刹那,他仿佛能从姜鹤鸣那张温润的皮囊里看到了浓浓厌恶和恶意。
尽管姜鹤鸣很快遮掩过去。
然而对于这种埋藏于心底的恶意,没有人比他更敏锐。
还有,那不该是一个兄长看妹妹的眼神。
对待姜栖月,姜鹤鸣超出了寻常哥哥该有的界限。
“说吧。发生了何事?”
栖月咬了咬唇,指着外头车辕上的车夫,“回去再说,好吗?”
陆恂道好。
目光落在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,忍耐片刻后,说道,“你头上有脏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栖月不明就里,可女子爱美,当即不假思索伸手在发上摸索,露出一截晧腕似雪。
她没带随身小镜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