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栖月腰间佩饰,抓起来就往自己嘴里塞。
奶娘赶忙上前制止,将孩子抱起来,栖月也将玉佩从那口没长齐的小牙里夺出来。
可等她看清楚那块玉,心下更是惊疑不定。
她曾在陆远舟身上也见过相似的佩饰。
据说陆氏每一位嫡系子孙都有一块。紫玉呈祥,玉底部刻有一个篆体的陆字和家族徽章。
远舟曾说,“世间珍宝我都能送你,只是这块玉,须等你进门才能给你。”
栖月把玩过陆远舟的玉佩,与她手里这块相比,品相和种水还要差一大截。
摩挲着刻在玉佩上的“陆”字,栖月想,难道她还是做了陆夫人?
那她夫君是谁?
对她不屑一顾的陆恂陆世子,这回不用她以死明志了?
主母面露不虞,整个主屋的丫鬟婆子都屏气凝神,小孩子感受不到,奶娘却紧张起来。
栖月顺势道,“我乏了,都先下去吧。”
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。
昨夜睡前,她还在自己闺房卧榻,一早却从敞亮雅致的内室醒来,成了陆夫人不说,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儿子!
说不怕是假的。
只是言多必失,这府里还有一位陆世子等着取她小命呢。
“松萝,替我更衣。”
先从熟悉的人下手。
“夫人累了?”
松萝见她从晨起便神思不属,不由劝道,“咱们才从幽州回来,世子说夫人这两日尽可歇息,不必早起。”
世子?
世子?!
姓陆的还有其他世子?
“陆恂?”明明整个主屋只有她们主仆两个,栖月仍旧压低声音,试探问道。
松萝只当是问去向,不疑有他,“世子一早走了,倒不知去哪儿。”
栖月眉心一跳。
那句“若死,可为陆氏妇”犹在耳畔,她怎么会做了陆恂的妻?
陆远舟呢?
该不是死了?
以命抵命?
以他之命换她进陆氏门楣的机会?
栖月越想越离谱,连声音都忘了往下压一压,“陆远舟什么时候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