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料到,最后娶姜氏的人会变成他。
陆恂无法想象他娶姜氏的原因,他从来厌恶妖艳妩媚的女子。在他心中,女子端庄贞淑远比皮囊重要。
何况,远舟也爱她。
陆恂抬起手烦躁地搭在眼睛上。
香气无孔不入。
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白日被栖月拿握在手里的缅铃,和净室里她几乎裸露的身躯。
姜栖月就像一朵开至馥郁的花,养在温室里,花蕊滴露,要被人精心浇灌。
暗夜滋长欲望。
但陆恂厌恶失控。
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意志。
他愿意跟姜氏睡在一张床上,只是因为要维持现在的生活不变。
三年的空白,陆恂要了解掌握的事很多,需要处理的事也不少,桩桩件件,他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也有了睡意。
初春时节,乍暖还寒。
夜半时分,栖月睡熟了,翻个身,下意识便朝着热源滚过去。伸出手,摸到他的腰身,心满意足地贴过去,将脸埋在他的颈侧。
陆恂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蹭过来,大手一揽,将人妥帖地搂在怀里,熟练地给她调整个舒服的位置,揽着她的腰抱紧,直到彼此严丝合缝,交颈而眠。
两人都睡得很踏实安稳。
一觉天光。
叩门声轻响。
发生了太多事,以至于栖月夜里也睡得不踏实,半梦半醒间像又回到十一岁,嫡母将她关进柴房。
柴房幽暗、潮湿,地上还有老鼠在爬……她被关进去,吃喝拉撒都在里面,一步也不能出来。
她心中害怕,扒着门框不肯松手。
“求您……”
她在梦里含含糊糊求饶,手却如何也不肯松开。
等一下,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柴房的门潮湿,木屑扎进手里,会刺破掌心,却很温暖。
耳边又传来几下叩门声。
“夫人,该起身了。”门外,刘妈妈轻声道。
栖月一顿,彻底醒了。
睁开眼,发现自己搂着陆大人,正死命往人怀里钻。
透入帐内的晨光黯淡,但也足够叫人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