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贱人,听得多人也就麻木了,可以说她的底线从来不是自己,而是心里在乎的人。
今天嘉元跟她说两句也就罢了,现在连姨娘也拖出来咬,栖月便忍不了。
“为男人而为难女子,是最没本事的事。”栖月嘴角噙着淡淡笑意,语气带着冰冷的礼貌。
“县主娘娘,您出身高贵,陆恂哥哥又不是头一天知道的,而我出身低微,也没瞒过他。”
“那你说,为何我是世子夫人而不是你?”
“该不是你不想吧?”
她一句比一句甜,一句比一句声低,到最后,几乎是耳语了,只她们身边几个听得清。
嘉元脸色大变。
栖月却还没说完,双手合了下掌,带着天真的残忍,笑得明艳不可方物,“原来陆恂哥哥是喜欢我呢~”
扎心嘛,她最会了。
瞧瞧,把县主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颜色可真好看。
“来人,掌嘴!今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妇!”
姜玉柔早看栖月不顺眼,这会儿听嘉元县主要教训她,心中不住暗喜。
栖月却道不好。
她哪里知道,高门贵女吵不过还能上手。
已知己方人众不如对方,若是动起手来,必定吃亏。
电光火石间,栖月已经想好对策。
嘉元未嫁,梳的是垂髻分肖髻,她离得最近,擒贼先擒王,先拽住那县主的头发,也好号令众人。
眼看着千钧一发,栖月手都举起来伸出去,只剩狠狠抓住那缕长发,忽然一道清朗男声响起:
“且慢!”
众人微愣,转头便看到一行人正站在不远的台阶上。
“叫我看看,谁敢在我这里放肆?”
说话那人一身宝蓝窄袖右衽袍衫,春寒料峭,却拿一把美人醉卧烫金扇撑着,一派风流。
可栖月的目光却顾不上他,而是他身旁那个宽阔修长的身影。
不得不说,陆恂身形实在优越。只站在那里,肩宽腿长,一袭交领窄袖曲裾深衣,玄色的袍子上织着繁复暗金兽纹,更衬得他眉目俊美,一副圣人骨相。
“贺表哥?陆恂哥哥?”
嘉元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