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喝醉吗?
陆恂自然是不会理她的,问贺长风,“我竟不知你何时比我年长?”
贺长风轻摇折扇,笑得一派风流,“陆行简,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?一岁半岁,何必计较!”
他比陆恂小一岁,不过仗着幼时救过陆恂的缘故,总爱占些口头便宜。满京都算起来,敢这么称呼陆恂的,也只有他一个。
“真是为难弟妹你了。”
他摇头叹息一番,又看向食案,问道,“怎么都是行简爱吃的,弟妹喜欢什么点心?甜口还是咸口,我叫人准备。咱们店里酥酪做得最好,兑一点碎冰,极是爽口……”
三两句话,便将彼此距离拉近。
贺长风号称风月头首,对付女人,很有自己的一套。栖月虽是头一次见他,倒也不觉得尴尬。
笑着摇头说不必。
其实贺长风对栖月也很好奇。
在姜栖月之前,陆恂身边一直没有女人,洁身自好的随时都能剃度出家。他都怀疑陆恂是不是喜欢男子。
所以在陆恂及冠那年,贴心地送了他一对样貌清俊清倌,哪料陆恂这厮没良心,半点不领情,将清倌赶出来不说,还将他揍了一顿。
以至于三年后忽然成亲,贺长风比谁都惊讶。
栖月就这么凭空出现,却轻易破了陆恂的戒。
这谁能忍住不问。
“弟妹是怎么认识行简的?那时他去陛下面前请旨赐婚,将陛下都惊住了。”
这是贺长风最想不通的点。
以栖月的身份根本走不到陆恂面前,这中间一定有故事。
可奈何陆恂这厮口风紧得很,凭他如何问也不开口。后来又去了幽州三年,这件事当真成了未解之谜。
栖月与陆恂对视一眼,又各自别开。
如何认识?
那要从一把扔到她面前的匕首开始说起。
栖月抿一口新盛上来的饮子,淡定道:
“缘分。”
天地良心,这是她的真心话。除非缘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,否则她如何能与陆大人成为夫妻。
可这话在贺长风听来,就稍显敷衍。
不过他为人最是耐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