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寂寞。”
陆恂冷眼扫过去,“怎么太后娘娘不设宴了?”
贺长风至今尚未娶妻,最急的莫过于家族长辈。
太后娘娘每年都要在长乐宫摆好几场大宴,将满京都的贵女召来,只为给贺长风寻个合心意的。
春日里,宴会总是最多。
贺长风想来便头疼,自己先转了话题,“你在幽州平叛有功,明日大朝会,陛下定有封赏。”
诚如栖月所言,陆恂的确有事要与贺长风商谈。
陆恂问道,“燕王去岁离京就藩,太子殿下那里……”
贺长风挑了挑眉,“咱们这位二哥的为人你还不知道,宅心仁厚,当初还替燕王求情来着。”说到此处,他忽而压低声音,“燕王之心,便是皇城根上的蚂蚁都一清二楚,只我们太子殿下,只信兄弟情深。”
陆恂续了杯茶,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上不见丝毫波澜,“储君仁厚,是民之福。”
贺长风讽刺一笑,再不见平日的玩世不恭,“只怕他坐不稳。”
燕王有野心,更有能力,在所有皇子中最出类拔萃,除了嫡庶身份上吃亏,否则陛下也不会叫他提前就藩。
可皇室,是满天下里最不讲究嫡庶尊卑的地方。
古往今来,有几个继位者是照着齿序排的。
陆恂沉吟片刻,“陛下自有打算。”
贺长风问,“听说容朝余孽最近又有动作?”
陆恂心中一动。现今朝堂动向,于三年前的他而言,实在被动,这也是他今日寻贺长风的原因。
正要开口多问两句,忽有侍卫闯入,“世子不好了,夫人她……被劫持了!”
前一刻还在沉思的陆恂,听到侍卫禀告,猛然站起身,动作快到他大脑都来不及反应。
……
栖月大功告成,心情甚好。
扶着松萝的手上马车,心里头盘算着等会儿要如何与陆娇对峙。
可万万没想到,她才踩住车辕,车底忽有一道黑影从下袭来。
瞧不见他如何动作,只见寒光一闪,一柄冰冷的短刃已压在她脖颈上。一旁的松萝短暂的“啊——”一声,便被人一掌劈开,失去知觉,倒在马车旁的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