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月垂头苦苦思索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等她终于想起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,顾不得脚伤就要上前时,陆大人已经用一只手勾出那件用珍珠串成的、极简式肚兜。
脸上的表情几乎是说:
这是个什么鬼东西?
天啊。
栖月闭上眼睛。
希望一切只是她的幻觉。
她该如何解释,这不是她的,她没穿过!
她真是个正经姑娘。
当时栖月发现这件珍珠肚兜时也很害羞,着急忙慌间塞进一堆衣服下面……
柜子这么多,陆恂的贴身里衣,为何要与她的放在一处!
就不能有些私人空间吗?
栖月做贼心虚地错开视线,直到陆大人走出去,她都没再往那边看。
丢脸。
等陆恂带着一身水汽走进内室,垂帐半遮半掩,栖月已经躺下,云鬓散于枕间,下巴也缩在被里,只剩半张脸露在外,闭着眼睛。
陆恂掀开被子躺下。
隔着一段距离。
各自安宁,只闻彼此呼吸之声。
少顷,床上的栖月动了一动,慢慢睁开双眸。
“夫君,你睡了吗?”
陆恂未睁眼,只唔了声。
栖月有些拿不准陆恂的意思,他究竟是不是陆大人?
反正也不会比现下的情形更坏,栖月心一横,豁出去了。
哪怕陆大人觉得她不顾廉耻呢,也不差今夜这一点,她总要证明这件事。
“我一闭上眼,全是那刺客要杀我的模样。”
被衾下,她慢慢靠过去,伸出手臂,环着他的腰身,胸腹相贴。
“夫君,我怕得很。”
然后,将自己一点一点窝进他的怀里。
锦帐里的幽幽暖香,熏得仿佛愈发浓郁了。
“无事。”
他声音清冷,并没有推开她。
任她抱着,却也没有其他动作。
栖月更迷惑。
这到底是讨厌还是不讨厌?
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