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月确信,那衣柜的里衣,绝对是陆恂的品味。
包括珍珠穿成的那件。
没想到,你是这样的陆大人!
真叫人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,无语凝噎。
不管心下如何翻腾,只是顾忌着眼下的身份,栖月道,“不必了……我脚还疼呢。”
“睡吧。”
夫妻俩就这么灵醒地抱了大半夜,拉锯战似的不肯认输,久到栖月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实在难受,她佯装熟睡,这才滚到一旁。
背过身时,两人都默默松了口气。
至亲至疏夫妻,几乎就是他们的写照。
只是身在局中,谁都没有看清。
……
因栖月受伤,嘉乐堂便免了她的请安。
刘妈妈说,府里的太夫人是吃斋念佛的,不必小辈们去请安,每月初一,整个公府四房人家,才会到明寿堂给老太太问安。
平常日子,各房也都是各自过活。
午膳前陆娇来与她赔罪。
“观音像的事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栖月脖子重新换过药,松萝涂的伤药,没有昨日陆大人涂时那么痛,布帛也包得薄,看起来伤就没那么严重。
她靠在锦枕上,闻言唇角勾起一个笑,“很别致的误会。”
栖月没去猜陆娇看她不顺眼的原因,不外乎觉得她身份低微,配不上显贵高门。
权贵傲慢,从陆恂身上便已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陆娇哼了一声,“你很得意啊。”
栖月道:“我不过证明自己清白,没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陆娇目光从上到下,将她全身扫一遍,淡淡道,“别以为仗着自己颜色好,就能为所欲为。我告诉你,世子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。”
栖月:“多谢提醒。”
陆娇缓缓抬眼,看向面前让她失了脸面,气恼一夜没睡的人。
栖月面上不见丝毫慌乱,好整以暇地回视回去,开口道,“还有事?明明被冤枉的人是我,无辜的人也是我,怎么你看起来却像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。”
神色冷下来,陆娇道,“我很讨厌你,从见你第一面开始。这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