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柔弱,恨不能立即举个鼎证明自己刚强,“妾虽生来孱弱,却最仰慕殿下威名,只恨不能早生几年,投入殿下帐中。今日殿下寿辰,我有剑舞,愿献与殿下,祝贺芳辰。”
长公主生平不知听过多少恭维谄媚的话。
比栖月高明、动听的更比比皆是。
然而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,敢直视自己的眼睛,热烈又大胆,目光真诚得好似一道冬日暖阳,叫人由衷地感到被照耀后的温暖。
好像她真的很崇拜,也真的想跟随自己出入战场。
长公主并非囿于后宅的女子,可对着满厅绫罗珠翠,她们的心思也猜得清楚。今日这番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的热闹,真的是为已过天命,膝下孤独的萧元容贺寿吗?
不是的。
人人都想得她青眼,不过因她是登天梯,陛下敬重她,所以她们都捧着她。
只面前这个,却叫人有些猜不透。
年纪大了,好奇心就少,难得的,长公主问道,“怎么想起用舞贺寿?”
栖月听偶像肯跟自己搭腔,激动得脸都红了,“贺礼是府中一早备下的,这原是我的一点心意,希望殿下开心。”
她的笑容是那种赤诚的,不含一丝虚假的真挚,好似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给长公主舞一曲,希望她能开心。
大家贵女,家族自小培养,琴棋书画,学的高雅艺术,很少会有家族教导女儿习舞。娱乐自有舞伎,自不必贵女们抛头露面。
然栖月不同。
她的人生被规划出来,便只有取悦男子一途。旁人习字作诗时,她要练琴学舞,为保持纤纤体态,总是饿得多吃得少。
她的归宿,是某个权贵的卧榻。
不过一个能够叫男人把玩调笑的物件。
只是物件也不肯认命。
她先结识了陆远舟,后又嫁给陆恂。
她几乎是做到了女子的极限。
可在她心中,男子天然便掌握着世间的法则,占尽了好处,不论是陆恂或是其他人,只有长公主,才是荆棘里开出的花。
栖月幼时为练舞吃了不少苦楚,只为将来取悦高高在上的男子。
她并不喜欢。
但今日献舞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