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她不是。
嘉元白着一张脸停在原地。
等人都走了,陆娇又扭捏起来,“别以为我是帮你,我只是看不惯苗云云和嘉元而已。我还是不喜欢你。”
栖月见她神情硬邦邦的,眼睛却不肯看自己,不由露出浅笑,梨涡隐现,柔声道:
“我知道,不过我很喜欢你呢。”
陆娇更不自在了,“你……你放尊重一点,你这女子,怎半点矜持没有?”
栖月笑意加深。其实她是个爱恨随心的人,从对长公主毫不掩饰的崇敬便知,她情绪并不内敛,反而很愿意表达。
“那下次你若还讨厌谁,便带上我好不好?我替你骂她!”
陆娇想笑,又将嘴角往下压了压,有些傲娇,“做什么?你怎么不去找别人?”
“因为你可爱啊,”栖月生了双极漂亮传神的眼睛,笑起来尤其甜,“而我也没有朋友。”
有时候,真诚是一把最锋利的武器,尤其是对付陆娇这种嘴硬心软的人,能劈开外头坚硬的壳,直达内心。
比如现在,陆娇便觉得栖月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。
不过是长得白了点,眼睛大了点,嘴唇红了点,身段婀娜了点……而已。
就是很普通的漂亮啊。
谁说她狐媚啦!
陆娇不耐烦道,“再说吧。”
如果她不是走得那般急切,耳朵尖还有点红的话,会显得更酷一些。
栖月轻轻笑起来。
……
长公主殿下和兰先生要合奏一曲的消息,已经迅速蔓延开来。
栖月不知,可京中之人,哪个不知这一曲的含金量。
听闻兰先生四岁学琴,一手古琴出神入化,即便是好逸荒淫的炀帝,也曾夸赞道,“引商刻羽,杂以流徵,卿之琴技,曲高和寡。”
自容朝灭亡,新朝建立,兰先生再未抚过琴。
都只当他祭奠亡君,今生不会再碰琴。
今日却有幸,能得一向深居简出的兰先生奏曲。
“这位世子夫人,真是好大的面子。”有人半真半假,酸溜溜道。
若只单单奏曲倒还罢了,众人自当洗耳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