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”要顺滑流畅得多。
栖月发现,她真的很不了解陆大人。
在她心中,陆恂该是积威深重,凛然似山巅白雪,冷清似旷野孤烟,一坐一卧,不容亵渎的圣人模样。
可那时他们尚未挑明身份,床笫之间相互试探,他就能说出“若想,我可以帮你”这等骚话。
此时,他也能一派坦然昨日的龃龉。
难道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?
栖月敛眉垂首。
陛下乐呵呵接话,“开宴!”
立马开宴。
最好将方才的事黑不提,白不提混弄过去。
太后娘娘对此很有异议。
她都应承南安郡王,嘉元进显国公府的事。
可不待贺太后再开口,萧元容率先道,“母后,您今年的春日宴不够热闹呀。”
所谓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太后娘娘当着陛下的面能够颐指气使,可对着大女儿,却真是无计可施。今日她若执意坚持,先不说陆行简这竖子如何行事,只萧元容一个就能将她的春日宴搅翻天。
成帝又不肯向着她。
一时间,太后娘娘四面楚歌,全线溃败,只剩举旗投降。
一场争端消弭于无形。
宫人们陆续盛上酒水饮食。
陛下此时看栖月顺眼多了,顺便看贺长风不顺眼多了。
“姜氏,你去坐到行简身边。”
陆恂身边,正坐着贺长风。
贺长风这会儿晓得睁眼了,一双桃花眼含笑,“陛下,那臣坐哪儿?”
成帝十分不耐烦,“滚回你自己位置上去!”
贺长风是太后的心肝肉,谁都不能说,“皇帝,长风胆小,你少凶他。”
贺长风笑嘻嘻哪有半分怯懦胆小的样子,“还是娘娘您疼我。”
栖月这会儿已经隐隐察觉出陛下的随和仁善。
不过贺长风能在陛下面前讨两句嫌,她可没那个资本。
于是乖乖起身,朝着陆恂的位置走去。
嘉元县主最后的期冀都没了,彻底陷入绝望当中。
她强忍眼泪,这一刻怨怒太后,更恨极了陆恂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