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。”
栖月便问,“是因着什么?”
“妾室有喜。”
二夫人面露鄙夷,“她才成婚一年多,姑爷已纳了好几房妾室,娇娘身边陪嫁四个大丫鬟,听说三个都被收房,其中一个便有了身孕。”
有规矩的人家,在主母生下嫡子前,姨娘通房都要服避子汤药。厉害些的,嫡长子长到三、五岁落定,才会给妾室通房们停药。
陆娇的夫家姓宋,家世比栖月还差,其父不过八品给事中,倒是生了个出色的儿郎,又娶了显国公府嫡女,这才一跃成了新贵。
可京都行走,人家看的不是他宋临宋大人的面子,全靠背后的国公府支撑。
就是这么个人,这样的家世,竟也能将陆娇欺负的回娘家哭诉。
栖月问,“太太怎么说?”
二夫人也是真想不通,“娇娘受了这样的委屈,大太太竟只派了贴身嬷嬷跟着回去。”
若是她,非得打上姑爷家门,将那贱蹄子提着脚卖了,再狠狠朝亲家闹上一闹,给自家姑娘出口恶气才好。
不对!
她就压根不会将女儿嫁进这样的人家受苦!
王夫人这样的做派,往好了说是不将陆娇的夫家放在眼里,往深了想,却是对女儿过于冷漠。
其他不论,三年前陆远舟才多大,王夫人已经在给他议亲,说的又是陇西李氏的嫡长女,虽说最后没成。
可不论是陆恂或是陆娇,序齿都在陆远舟之上,且都尚未婚配。
却不见她半分用心。
二夫人意味深长道,“二郎是你婆母的心肝,别说娇娘,便是行简都比不上。婶娘跟你说这些,只是不想看你白白辛苦,有些人心如磐石,捂不热的。”
先不说二夫人话里有多少挑拨离间成分,栖月本就没打算讨好婆母,只一年时间,王夫人再刁难她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。
只是言语能骗人,行动却不会。人说论迹不论心,王夫人对陆远舟,似乎的确要比其他子女上心得多。
可明明都是亲生的孩子。
栖月将此事埋在心里,准备随后问问刘妈妈。这位妈妈是实在人,她的话比二夫人可信度更高一些。
“远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