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世子夫人,夫人方才是不小心推了奴婢一下,不是有意要为难奴婢和肚里的孩子。”
栖月敛去笑容,目光冷冽清明,“不小心?”
春杏忙不迭点头,“是奴婢碍了夫人的眼”。
“娇娇,你再去‘不小心’推她一下。”
栖月微微眯起眼睛,转头对陆娇道,“我倒想看看,究竟有多不小心,才会趴在地上半日也起不来?”
在这世上,权力永远是破解关系最直接的办法。
别说区区一个春杏,便是整个宋府,她要认真为难起来都不在话下,只因她背后的人是陆恂。
狐假虎威,仗势欺人,她最擅长了。
栖月粲然一笑,明艳不可方物,声音里还带有一种冰冷的天真,“春杏姑娘若是少胳膊少腿,都算在我头上。”
这一番话,十足霸气。
别说陆娇,便是陆思,都听得热血澎湃,禁不住要抬头仰望。
可落在春杏眼中,那笑容要多明艳有多恐怖。春杏被笑得头皮发麻,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,这一回,再生不出一丝龌龊心思。
战斗力太差。
栖月心中评价完,对陆娇道,“你大哥去了庆安,你是他同胞妹妹,谁敢给你委屈受,他绝不会轻纵,做事不必畏手畏脚。”
这话不单是说给春杏,更是说给陆娇听。
陆大人那么大一个活阎王,吓也将宋家人吓死了,别说只是打胎,就是将春杏打死,宋氏也不敢怎样。
宋临想软饭硬吃,那就别怪别人掀桌。
只是日子是自己过得,还得陆娇想通才行。
栖月说完,便招呼陆思起身往外走。
“二姐姐,我们过去了。”
陆娇神情愣怔半晌,直到栖月走出去她才回神。
然后想也不想跟在后面。
这会儿也不管春杏跪在地上,会不会影响肚里胎儿。
珍宝阁的掌柜显然是见惯大场面的,方才还不知在哪隐身,这会儿又凭空冒出来。
栖月给自己选了四支簪子,三对耳坠,七八款戒指,最后还挑了块羊脂白玉的同心佩。
同心佩,分开是两个圆环,嵌在一起连作一心,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