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他们还是陌生人,她甚至差一点做了他的弟媳,最不可能的两个人,最不可能的关系,却因一场奇遇绑在一起。
明明没什么感情,就这么演着演着,竟像认真过起日子来。
食案上已经摆好烧笋鹅、江南蒿笋、海白菜和一碗珍珠翡翠汤,色香味俱全。
陆恂确实有些饿了,见案上摆了两套食箸,他问,“你还没吃?”
栖月头头是道,“一个人吃饭多寂寞,我再陪大人用一点。”
她原本留着肚子吃乳酪,如今供给了陆恂,便多吃点饭补偿一下自己。
两人一道用完饭,侍女再盛上乳酪。
栖月打开羹盅盖子,奶白的乳酪散着微微热气,正好可以入口。
她献宝似的将羹盅推到他面前。
陆恂又问,“你不吃?”
这乳酪可不易做,以牛乳和粉饼揉合,蒸制成酥,辅以果浆点缀,吮味入口,似黏似化,甜润无比。
栖月费了一下午精神,也就做了那么几碗,谁知道陆恂今天回来。
“我吃饱了,”她自然不会说扫兴的话,只是催促,“您快趁热尝尝,很好吃的。”
她的手艺,是真的还不错。
陆恂低头,雪白的奶羹里坠了几片玉兰瓣,中心拿莓果点缀了红色,金黄的金黄,乳白的乳白,奶香扑鼻,看起来就叫人很有食欲。
大启女子地位不低,尤其是贵族女郎,更讲究文武双全,文能做锦绣文章,武能上马骑射,鲜少有女子愿意下厨做这些。
陆恂又将羹盅放回来,“你也吃些。”
栖月愣一下,嘴比脑子快,“您不会以为我下毒吧?”
陆恂正拿汤匙分捡成两份,闻言看她一眼,口吻淡淡,“不好笑。”
栖月:……
这不是陆大人要与她分食一碗,太过惊悚诧异嘛。
大约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具体,陆恂难得解释一句,“怕你肚里骂我。这酥酪原也没我的份。”
栖月摸了摸鼻头,没多为自己辩解,而是道,“我不知道您今日回来嘛,明天!我给您做个最大的,只给您,他们都没有。”
陆恂道,“你把我当时哥儿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