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去避暑。”
栖月觉得自己从前将陆大人骂多了,其实他真是个好人嘛~
她眉梢眼角染上喜色,“大人开心!”
陆恂抬眉淡淡,扫了眼堆积的行李,“收拾完便快些熄灯。”
只看这大包小包,便知去庆安的那些包裹,真是出自她的手笔。
第二日卯时不到,常妈妈便站在嘉乐堂门口等世子夫人。可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一双吊梢眼满是厉色,手中拿着戒尺,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惩治这不守规矩的夫人。
但直到旭日初升,王夫人都已起身,也未见半个世子夫人的人影。
常妈妈自然去告状。
王夫人闻言眉头一挑,“没来?”
常妈妈,“回太太的话,一直没来。”
王夫人扬声,“去玉笙院,将世子夫人请来。”
前去传话的人还没走出嘉乐堂,栖月已过来请安。辰时一刻,倒比平日早了一刻钟。
一进门,不等王夫人开口,栖月率先道,“请母亲责罚。不是儿媳偷懒不肯学规矩,只因收到长公主请帖,请儿媳一起去涂山别院小住。”
“昨夜世子回来,才将此事告诉我。原本是要与母亲说的,但那会儿时辰已晚,恐打扰母亲休息,只能今日一早前来。”
她说着,将长公主府的请帖递上,证明自己。
王夫人盯着请贴上烫金的长公主印,脸上带着淡笑,眼神却冷下来,“这是世子给你的?”
栖月应是。
天气开始转暖,她穿一袭鹅黄色的百褶裙,春衫轻薄,更衬得她腰肢纤细,乌发蓬松有若鸦羽,体态纤秾合度。
五官更比春光明媚。
王夫人常年礼佛养身,修得一副菩萨面容,只是冷下脸时,眼眉底下凝着多年当家主母的威仪,似笑非笑道:
“他倒会疼人。”
栖月面色不变,仿佛听不懂婆母的言外之意,“夫君昨夜归家,很是辛苦。”
王夫人笑了一声,“既如此,确实学不成规矩。”
“常妈妈,”她将那位满脸严厉的老嬷嬷叫到跟前,“你往后跟着世子夫人,她若有什么逾矩的地方,时常提点着。”
她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