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!”
姜芜眼睛倏忽一亮。
有了靠山,她扑通一声下跪,边指向祁画边抹眼泪,“师父,您要为弟子做主啊!他辱骂弟子殴打弟子!还要把弟子抓去杀了!”
众人都被她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惊呆了。
沈赐看了看自己落在地上的那几颗牙齿,又看了看姜轻红肿的脸颊,再看向祁画。
到底是谁殴打谁?谁辱骂谁??
但祁画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。
他眼神中划过一抹茫然,而后细微拧眉,声音冷得像是淬了万年寒冰:“姜芜,我才是你师父。”
“呜呜——”
姜芜抹泪抹得更起劲,膝盖往清荷的方向挪了挪,“师父,弟子受委屈也就罢了,他竟还想从您眼皮子底下夺人!他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!”
“好了别演了。”
清荷唇边溢出点笑。
她施施然起身,一剑破开结界,懒洋洋把姜芜从地上捞起来,娇媚似狐狸的眸子朝祁画看去,“祁宗主,你也听到了,我家小六并不想跟你走,你何必强人所难。”
听到“我家”二字,祁画心下猛地一空。
他面色愈加冰冷,周身剑风四起,声线似被寒霜包裹,毫无温度:“她叛逃出我昭华宗,自要由我带回去审问!是生是死,都是我昭华宗的人!清荷阁主这话才是可笑吧?”
清荷一袭红衣似烈火,肃杀冷冽之意毫不留情汹涌而出。
两相对抗,沙尘撅起,底下几人被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。
远在大佛镇的众人也似有所察觉,纷纷跑出来看。
遥遥只看见一蓝一红两道灵力相逼,竟是不相上下。
清荷唇边仍带着笑:“她不过单纯稚童,年岁尚轻,若是做了什么淘气事,我替她同祁宗主道歉,祁宗主何须如此咄咄逼人?”
祁画面无表情:“何须劳烦清荷阁主,阿芜九岁拜入我门下,无人比我更了解她。”
“是吗?可她叫的师父好像是我。”
“你!”
祁画闭目,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,再开口时语调平缓不少,“清荷阁主,你真要为了个曾经害死全村的坏种,来得罪我昭华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