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耳边传来一声惊呼。
祁画厉声道:“姜芜!住手!”
杀意过于汹涌,莫大的危机感令姜轻下意识睁眼。
一根极其尖锐的树枝离她眼球只差毫厘。
只要再靠近一丁点。
她毫不怀疑,这树枝会捅穿她的眼球,直至插入她的脑浆中。
她登时冷汗涔涔,背脊僵直。
姜芜却温吞一笑,将小树枝收了回去:“阿姐,你醒啦?”
云台之上,所有人的视线都充满怀疑,直勾勾落在姜轻身上。
眼下眼睛都睁开了,显然不可能再装晕。
她尴尬一笑,腿脚发软地从站起来。
看向姜芜的视线充满央求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:“阿芜,我,我真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了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你能不能别咄咄逼人”
“咄咄逼人?”
姜芜丝毫没有惯着她的意思,她气得发笑,一字一句,“我咄咄逼人?你若未做亏心事,为何不敢以性命盟誓?你身上压着我姜家十几口人的性命,压着姜家村这么多条冤魂,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咄咄逼人?”
两人明明修为相仿,此时此刻,姜轻竟被她身上戾气镇住,脸色青白,不敢抬头。
她扯了扯姜芜的衣袖,羞赧不已,只想让她轻声一点:“我没有,你别”
姜芜蓦地甩开她,转头冷声道:“想让我住嘴?可以!那你就在此地起誓!说你是清白的,你手上没染过姜家人的血!若有虚言,愿受十八天雷,死无葬身之地!”
随着姜芜话落,天边霞光似有所感,立即散去。
反倒是黑云堆积,远处已有细微电闪雷鸣。
姜轻哆哆嗦嗦站起来,哀求的视线看向祁画和沈赐。
然而两人视线冷到极点,几乎淬了冰霜。
即便他们再蠢笨,现在看她的反应,也大概能猜出事情真相。
当年姜家灭门一事,多半跟她脱不了关系!
八成是她所为而后栽赃给了自己的胞妹。
清荷冷笑道:“祁宗主,你倒是说说,你们昭华宗污蔑欺辱我家弟子多年,这笔账如何算?”
姜轻慌忙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