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有人发话,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头冲进来,哭嚎道:“爹!爹!有人打我!您要为我做主啊!”
陈宗主转头一看,他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,身上带着一股酒气与脂香气,一下子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他脑中嗡鸣,想也不想抬腿就把陈宝霖踹飞:“闭嘴!”
定然,定然是这个逆子跑出去花天酒地,口中泄了密!
祁画声音清冷,淡淡道:“陈宗主,你祖祠中藏匿血妖十七人,此事你可知晓?”
“祁宗主,冤枉啊!”
陈宗主扑通一声跪下,仰头苦着脸道,“此事我完全不知晓,不知是谁要陷害我呐!”
他话落,倏忽看向四长老:“齐长老,难不成就因为我一双儿女阻拦您搜我家中藏宝阁,您就如此冤枉我污蔑我?”
“放肆!”
四长老怒瞪他一眼,手中蓦地显出一把铁锤,重重落在房檐上,击落几块石砖,“那十七人,乃是我百晓堂弟子!我如何会用自家弟子性命去害你清白?”
陈宗主不依不饶道:“那十七人是百晓堂弟子不错,发现他们的也是百晓堂弟子,再者,我陈家祖坟离此十几里,无人看守,论谁都可以进去!怎能将此事就栽赃到我头上呢?!”
“此话说的不错。”
一直沉默的殷远春点了点头道,“若是无人看守,确实谁都有可能进去,再者,这血妖是如何附身到百晓堂弟子身上的,还未可知,不可妄下定论。”
明晃晃地拉偏架。
姜芜和慕晁一块蹲在屋檐上,两人眨眨眼睛,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:“我觉得青玄宗有鬼,要不然干嘛帮着云雀堂说话。”
“祁宗主一直不讲话,昭华宗说不定也有问题,看他那装高冷的样。”
“往圣堂为什么不来?他们也心虚?”
“”
两人就蹲在不远处,声音不轻,很难忽视。
眼看着脏水泼到自己头上,三位大佬眉心跳了跳,面色越来越黑。
最后还是四长老重咳一声,训斥道:“你俩,要聊天滚下去聊!”
怎么偏偏摊上两个最不省心的过来?
他训完自家的,匀了口气,视线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