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袋,今晚消费,师兄买单!想包几条花船,咱就包几条花船!”
“四长老知道不会揍你吧?”
“不会不会,发现我就说是大师兄怂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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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暮降临,永安河上浮着千重锦绣,盏盏荷花灯随着水流绽开,映亮半边天。
河岸两旁是完全不同景象。
一侧人潮翻涌,商铺外酒旗招展,年轻人们相伴而行,趴在栅栏外等着游船,孩童们举着鲤鱼灯你追我赶,后头老人家无奈呵道:“慢点,慢点!”
糖画师傅手腕轻抖,金黄的蜜浆便在青石板上勾出腾龙彩凤。
另一边,则是雕栏玉砌华贵非凡的采春楼。
临河的窗边雅间已被预定满,里头坐着一位位华服贵人,正斜倚凭栏,静待花船来访。
而视野最佳,位置最好的三楼春熙房内,着织金锦袍的少年懒洋洋靠在云锦软垫上,腰间缀着块羊脂玉,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紫玉葡萄。
忽而,外头传来吵闹声。
“姑娘,公子,你们不能进去,里头是贵客,还是等奴家通报一声!”
“姑娘,姑娘”
池栎刚一转头,门就被“砰”地踹开,进来个穿着月白暗纹华服的少女。
姜芜方才特意换了衣裳,竹青色锦带将腰束得伶仃,玉冠束起的乌发下露出一截雪色脖颈。
她快步上前,一把将池栎从榻上拎起来。
后头老鸨吓了一跳,连声道:“来人!快来人!快救池公子!”
池栎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都是自己人,自己人!”
“谁跟你自己人。”
姜芜典型的翻脸不认人,她板着脸,揪紧他衣领,直白道,“说,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里?来南安城干什么?但凡有半句假话,我就弄死你。”
池栎被勒得喘不过气,哭丧着脸道:“姜姐,我知道我是有点不像话,不好好修炼逃到这里来逛青楼,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?”
姜芜狐疑道:“你今天一整天都在采春楼?”
“我上午就来了!”
池栎扒拉开她的手,朝老鸨一指,“不信你问她!还是她派马车来城门外接我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