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倏忽回头,手中剑已抵上对方脖颈。
只见男人一袭月白长衫,偏冷恹的眸中此时却略含笑意。
剑尖刺破他冷白肌肤,嫣红的血珠顺着脖颈滑落进衣领中。
他不避不让,唇边弯弧度:“怎么?连三师兄都不放过?”
都?
他知道了多少?又看到了多少?
姜芜身体霎时绷直,攥着剑的手收得愈发紧,一双漂亮杏眸却轻眨着,软声道:“阿芜不知道三师兄在说什么。”
话虽这么说,毒素已顺着白玉长剑朝他伤口渗去。
“不知道?”
男人低低笑了声,温声道,“阿芜若真不知道,就不会给三师兄下毒了。”
姜芜体内运转的毒丹倏然一顿。
她仰起脑袋,似在观察他。
她运了这么多毒过去,他竟半点反应都没有,还知道这毒是从她身上来的。
奇怪
难不成,是因为三师兄丹修药修的缘故?
除此以外,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。
姜芜轻轻啊了一声,满脸无辜:“三师兄,阿芜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是吗?”
男人垂眸,视线在长剑上一扫而过,最终停留在姜芜握着剑的手上。
这只手分明是娇嫩白皙的,虎口指腹却有一层薄茧。
拿剑的手也极稳,不见一丝颤抖。
他不紧不慢开口,“若是三师兄死在此处,阿芜才是真的脱不了干系。”
姜芜眼睛一眨不眨,歪歪头:“三师兄说笑了,阿芜怎么可能会对您下手呢?”
话虽这么说,她手中剑却又试图朝前再推半寸。
只是很显然,她没能得逞。
好似有无形的屏障阻拦,她的剑纹丝不动,男人脖颈处的伤疤也缓慢愈合,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。
看样子,不仅毒不倒,也打不过。
见此情况,姜芜毫不犹豫收起剑,能屈能伸地朝着男人一拱手:“三师兄想如何?将阿芜供出去,还是劝阿芜自首?”
她顿了下,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:“不过三师兄可要想好了,若把阿芜供出去,秋妄阁怕是会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