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怒不可遏:“你是哪家邪门歪道教出来的弟子?一而再再而三阻拦,究竟还要说什么?”
“师祖动手之前,难道不需要知晓全貌吗?”
姜芜反问,“既如此,师祖又与那些滥杀无辜的妖祟有何区别?”
老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死小孩。
若是事后有机会,定要上她宗门,去告她一笔!
反倒是旁边的男人听了此话后,视线清清浅浅落在她身上。
他声音微哑,似是有些疲倦:“说说看。”
闻言,老者没好气对姜芜道:“行,那就给你一点时间,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。”
姜芜眼睛一亮:“方才师祖说,两个弟子死于妖祟手下,可师祖有没有了解过为什么?”
不等老者回答,她立马又道:“因为那两个弟子抓了人家尚未开智的孩子,又要杀他们性命,这才逼妖祟化形动手。”
这也是姜芜先前在巡抚司看尸体时,无意中翻到一本记录得知。
与后来的事情一推断,才知晓真相。
老者和男人皆是一怔,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“妖,妖祟哪有这种感情?”
老者话中底气显然不如刚才足,“你莫要妄加猜测。”
“真的是猜测吗?”
姜芜挑眉,“两位但凡腾出点时间仔细看看,就会发现,这采袖镇若非被修真者入侵,本该是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,虽然是妖祟,但烧杀抢掠从未有过,甚至连修真者入内,只要修真者不主动动手,他们也乐得接纳。”
她顿了下,问:“即便如此,师祖也要惩治他们,将他们逐去蛮荒之地吗?”
话落,竟是一片寂静。
老者嘴唇嚅嗫了下,还是没发出声。
过了会儿,他转头,瞧向身侧男人,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。
男人垂眸,长睫阴影遮盖住眼下红痣。
片刻道: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方才闹了半宿,采袖镇上寻人的百姓已安稳下来不少。
唯有巡抚司和衙门官兵仍在找寻。
姜芜领着他们,落到巷中一户人家屋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