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面前，利落的伸手掏出了他的心脏，一口吞下。
然后不再去看这些已经死光了的孩子，朝着村子的更深处，扬长而去。
失去了心脏的二牛依旧拄着小木剑，跪在那里，朝着村口的方向，没有倒下。
宋枢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，他迈开僵硬的步子，踉跄了一下，走到了二牛的身前。
他缓缓蹲下身子，颤抖着手抚上了二牛低垂着的脸，接着，面前的二牛身影如薄雾一般骤然散开。
宋枢收回手，薄雾再次凝聚成二牛的模样。
宋枢没有再伸手碰他，而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，轻声道：“我回来了……”
然后，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，隐没进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中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来晚了……”
刹那间，周围凄厉的哀嚎声和熊熊燃烧的大火骤然停滞。
紧接着，幻影开始扭曲，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出现，然后在一瞬间，整个溯洄幻境轰然坍塌。
宋枢沉默的蹲在地上，溯洄褪去后，芦元村满目疮痍的景象彻底展露在了众人眼前。
一道灰黑色的身影，跌跌撞撞的从远处奔来，然后直直扑到在宋枢面前。
吴有疾满身都是黑灰与血迹，他紧紧抓住宋枢的衣裳，脸上满是泪水。
“师父！我看到了！我看到了！”
“是妖怪！是妖怪杀了他们！杀了我爹！杀了赵叔！杀了乡亲们！”
“那个妖怪还想强迫玉莲！玉莲不愿意，就咬舌自尽了……”
“师父！我要杀了他们！我要为我爹和玉莲，还有乡亲们报仇！”
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
吴有疾声嘶力竭的怒吼着，脸上的泪水不断的滚落，他紧紧的抓着宋枢的衣裳，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。
宋枢抬了抬头，他的面前跪着二牛的尸体，和溯洄里一模一样的姿势，一模一样的毫无生机。
宋枢抬手抚上了二牛冰冷的脸，轻声道：“好。”
吴有疾抹了把眼泪，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宋枢。
宋枢缓缓放下手，站起身来，长睫低垂着，墨色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表情。
在二人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