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银宝小声道:“夫子总是先去丁班教学,约莫半个时辰后会来到丙班。”
陈及冠了然点头,整座学堂就只有一位夫子,当然不能同时照顾到四个班级。
其余时候都是许伯在屋外巡逻,将学子的动向记下,好汇报给夫子。
还好私塾的学生并不是很多,拢共不到二十名学子,毕竟读得起书的人家是少数,更别说是在农村这片地界。
陈及冠不再多想,继续埋头学习,他前世好歹是个研究生毕业,自学能力还是有的。
等周礼平手持戒尺,迈着四方步走进学堂的时候,看见的便是五名学子规规矩矩盘坐在书桌前,安静研习功课。
他多扫了陈及冠一眼,暗自点头,对学习氛围很满意。
周礼平踱步到讲台上,手中戒尺轻轻放在课桌上,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。
五名学子抬头,连忙起身,拱手行礼,“见过夫子,夫子福泰安康。”
周礼平同样行礼回应,“诸位学子安好,愿你们文道顺畅。”
各自见完礼,周礼平手持戒尺,腰背挺得笔直,“徐锦书。”
徐锦书打了个激灵,下意识起身。
“大学之道在何?”
夫子用的是官话,包括所有学子交谈用的都是官话,毕竟日后科举,要是不会说官话,别人都听不懂你说什么。
而大景王朝的官话,与前世的普通话有些类似,北方的口音略重,陈及冠倒是十分适应。
徐锦书快速背诵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
“何解?”
徐锦书拱手道:“大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品德的人,在于使人弃旧图新,在于让人达到完美境界之人。”
周礼平微微点头,“理解尚可,但尽信书不如无书,你并无自己理解。”
徐锦书羞愧低头,“学生知错。”
周礼平让他坐下,再次点名,“张银宝。”
张银宝同样吓得快速站起来。
“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,为之奈何?”
张银宝快速反应:“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修其身,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,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,欲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