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阿姐还将米粥和鸡蛋给陈及冠。
陈及冠将鸡蛋吃完,米粥喝了一些,剩下给了阿姐和姐夫。
他的胃口其实变大了许多,一碗米粥是能喝完的,但总不好看着阿姐和姐夫啃红薯,自己则喝着香喷喷的米粥。
等回到家,已经日上三竿。
天气似乎一下变得热了起来,阳光打在身上,甚是有些刺痛。
陈及冠没有累出汗水,反倒是热出了汗水。
小池村没有丝毫变化,不知名山峰的山脚河谷处,水田阡陌相连,一眼看不到头的茅草屋点缀在其间。
水田里,勤劳的庄稼汉赤脚踩在田里,手里拿着钉耙,吃力耕田,为春播做准备。
“冠哥儿,冠哥儿回来了!”
一道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,一个虎头虎脑,穿着褐色麻衣大褂,梳着丸子头,黝黑脸上还挂着泥水的小屁孩径直从田埂冲了过来。
“冠哥儿,俺们都好想你。”
陈福水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陈及冠的身影,语气粘稠。
陈及冠看到小伙伴,也很高兴,伸手将他头发上的杂草拿掉,“熊哥儿呢?”
“熊哥儿应当去山上打猪草去了。”
陈福水一边说着,一边往后面退了一步,含羞道:“冠哥儿,别脏了你的手。”
陈及冠愣了一下,目光复杂,直接揽住他的肩膀,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,挑挑眉:“水哥儿,说甚胡话,莫不是嫌弃我了?”
陈福水激动的面色通红,连连摆手,“俺没有,俺咋敢嫌弃冠哥儿。”
说着,他又低下头,“冠哥儿,你如今是读书人了,和俺们不一样了。”
“有啥不一样,我永远是冠哥儿,千万莫要与我生分。”
陈福水听了很高兴,“冠哥儿,你能休几天,俺们去山里掏鸟窝呀。”
“成,我休沐四天。”
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工夫,田间的陈家族人拖泥带水,纷纷来到陈及冠跟前。
他们衣着破烂,皮肤黝黑,骨瘦如柴,脸上的褶皱好似田间小路,铺满了泥土。
“冠哥儿回来了。”
“瞧这模样,多俊,跟画上走出来的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