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想到,察觉他是一名学子,心中多了些敬畏,弯腰拱手:“不知小哥在何处求学?”
陈及冠挺直脊梁,语气淡然:“家师周礼平。”
这是说明他与普通的学子不同,他乃是夫子的关门弟子,所以可以用家师两个字。
如果是普通学子,只能说夫子,而不能说老师。
管家一听,心中敬畏更甚,单单一个学子就让他不敢招惹,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名学子日后能否考取上功名。
虽然考取功名很难,他们这片地界三年五载也出不了几个。
但能当上管家的人,谁不是八面玲珑之人,一丁点的风险都不敢冒。
要是真得罪某位学子,待这位学子考取功名以后,都不用说话,有的是人愿意帮忙收拾他。
这就是读书人的地位!
更别提陈及冠还是周秀才的关门弟子,气度不凡,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此子日后必定不凡。
管家也不敢打量陈招娣了,低眉顺眼道:“原来是周夫子的高徒,小的冒犯,不如入内喝上一杯热茶,我家老爷平素最爱和读书人交友。”
陈及冠摆摆手,他不想扯上无意义的关系,淡淡道:“不必如此,我等此次前来,无非是买卖二字。”
苏虎也看出管家不对劲,直接将荷叶盖上,凶目瞪着他,“这肉,俺不卖你了。”
管家一下急了,谁能想到这两人如此小心眼,自己不过是多看了那姑娘一眼,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。
他赶忙拉住苏虎粗壮的手臂,可还没等他说话,巨大的气力传来,使得他一个踉跄。
苏虎挥了挥手臂,直接挑起竹筐,低头朝另一个地主老爷府邸走去。
白马镇三位地主家的管家,以前都同他买过野味,有固定的渠道。
至于拿到街面上去卖,苏虎以前的确是这么做的,但愿意买的人少之又少,普通百姓别说野味了,就是家养的鸡鸭鱼肉都舍不得吃上一口。
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眼里充满后悔和愤恨,转身将门关上。
得打听一下苏虎和这名学子的背景,这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要是陈及冠所言为真,日后怕是得和苏虎交好,将今日的龌龊抹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