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午后的阳光,十分刺眼。
午休过后的陈及冠,将话本放在怀里,一手遮挡阳光,快步朝书房走去。
等来到近前,徐锦书如往日一般,已经到了,却站在书房外面,并没有进去。
他毕竟只是一名普通学子,不好冒然进入书房。
两人打过招呼,推开木门,先是将书房打扫一遍,这才各自拿起毛笔,开始抄书。
周礼平踩着点来到书房,见书房一尘不染,心中暗自点头。
“见过夫子,夫子午安。”两人拱手行礼。
周礼平摆摆手,“不必多礼,在抄什么书?”
陈及冠率先回答:“学生在抄《大景律例》。”
这本书又厚又大,想来要费不少时间才能抄完。
徐锦书则在抄《诗经》。
周礼平点头,温声道:“冠哥儿,你如今已学完四书,今日便开始学五经,但是,切莫遗忘四书内容,须时常温习,多加感悟。”
至于徐锦书,他没问,能让他来旁听就不错了,不可能根据他的进度单独教导
“学生谨记。”
一旁的徐锦书则感觉压力有些大,陈及冠学习的速度太快,他有些跟不上。
四书他虽然也跟着学完了,但还有许多不理解之处,眼下要开始学习五经,他已经想着私下要不要向冠弟求教,否则自己肯定会跟不上。
“冠哥儿,你可知五经有哪些?”
陈及冠对这些常识自然是了解的,当即回道:“五经分别是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周易》和《春秋》。”
周礼平抚着自己的美髯,“不错,四书五经乃是古代先贤智慧心血之作,博大精深,但五经相对来说,要更难理解一些。”
“特别是《周易》,哪怕是老师我,如今也理解不了一成,这世间也无任何人,胆敢说自己能将四书五经任何一本理解通透。”
陈及冠深以为然,越是了解,越是感叹古人智慧之妖孽。
周礼平又安慰道:“不过如今只需理解基本释义即可,童生考试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,考验的便是基本功。”
周礼平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,他认为童生考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