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及冠拿出毛笔,吸饱墨水,在书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又将食指放在印泥里,盖上自己的指纹印。
书契一共三份,自己一份,书斋一份,还有一份需要送到官府留存。
书契签好后,心中一块大石落下,接下来只需要等着书斋印刷制作成册,售卖出去了。
张银宝小心翼翼将书契收起来,打趣道:“冠弟,日后若是腰缠万贯,可切莫忘了请为兄吃酒。”
陈及冠翻了个白眼,“我要是能腰缠万贯,你家不得金山遍地?”
说白了,要是话本大卖,赚的最多的还是张家的书斋,谁家人家有渠道呢。
张银宝嘿嘿笑了一声,“借冠弟吉言,不知冠弟何时能写出第二卷,还望莫要拖延过久。”
他这话明显是存了私心,毕竟他现在对《修仙录》念念不忘,迫不及待想看到后续内容。
陈及冠却老神自在,“此事不急,若是第一卷反响良好,再写也不迟。”
最近夫子教授的进度越来越快,哪怕他记性很好,每日晚上也得再温习一下。
倒不是说腾不出时间来写话本,只是还不知话本收益,不必如此慌忙。
张银宝一下就急了,语气近乎哀求,“冠弟,莫要使小性子,话本铁定能大卖,第二卷也该筹措起来了。”
陈及冠摆摆手,没再说话,捧着书籍,一秒就进入了专注状态。
张银宝见状,也不好出声打扰。
徐锦书嗤笑一声,“庸人自扰,堂堂读书人,居然被一区区话本之物困扰,成何体统?”
张银宝瞪了他一眼,“莫说你不念着冠弟的话本?”
徐锦书潇洒打开折扇,“顺其自然罢了,你之心境,差我远矣。”
说完,见张银宝又要发飙,连忙正襟危坐,“噤声,当心夫子。”
张银宝瞬间变成一个乖宝宝,正襟危坐的同时,不忘用余光瞥门口。
可门口显然空无一人,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,转身怒道:“徐锦书,彼其娘之!”
徐锦书正想说话,余光瞥见一道青色人影,立马闭嘴,认真研读书中书籍。
“呵呵,汝之表演,可为戏子矣,可再也糊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