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。”
陈招娣抹掉眼泪,让他躺在床上,将黑漆漆的被子盖好,亲自端起一碗苦涩中药。
见小弟皱眉,陈招娣温声安抚,“冠哥儿,可得吃药,不然身子好不了,以后还要去读书考取功名呢。”
陈及冠点头,“阿姐,我喝就是了。”
陈招娣眼神发亮,小弟出生的晚,一直备受家里宠爱,平时可没这么好的脾气。
她也没多想,人一旦生病以后,总会变得安静。
陈及冠见阿姐想用木勺一口一口喂他,连忙制止,“阿姐,我一口气喝完算了,不然嘴巴苦得很。”
陈招娣一想也是,便把碗递给他,时刻盯着他的动作。
陈及冠好笑,一口气将中药喝完,皱着小眉头,“阿姐你看,我没有把药倒掉。”
陈招娣被揭穿了心思,也不脸红,理所当然道:“你以前可干过不少这种事。”
说完,从腰带里拿出一颗黄褐色的麦芽糖,“快含上。”
陈及冠也没拒绝,将麦芽糖含在嘴里,甜丝丝的滋味弥漫在嘴巴里,压制了中药的苦涩。
陈招娣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,依旧有些发烫,但不似之前那么严重。
之前严重的时候烫的简直和烙铁一般,就连郎中都直摇头,她怕的一晚上没敢睡,一直守在小弟身边。
爹才去世不久,小弟要是出了啥事,她也没活下去的心思,哪怕死了下地府也没法和爹娘交代。
还好有娘亲保佑,小弟总算挺过这一遭。
“冠哥儿,你怕是饿了,俺去给你把米粥热一下。”
说完,起身出门,临走前将木门关得严严实实,不让一丝冷风吹进来。
陈及冠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,离床边的火盆更近了些。
实在是太冷了,他虽然盖了两床被子,但被子里面填充的可不是棉花,而是稻草芦苇什么的。
不能说没有保暖作用,只能说聊胜于无。
借助火盆的亮光,他打量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屋子。
屋子是泥瓦房,算不上简陋,木床,藤椅,木桌,木柜一应俱全,比普通人家要好上不少。
但也算不上好,黄黑色的墙面开裂,像是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