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书房出来,陈及冠沐浴在温暖阳光下,舒服眯了眯眼睛。
吐出一口浊气,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得到空闲。
私塾里的学子依旧蹲坐在水池边,手里捧着石板,认真练字。
回到学堂,正在白色宣纸上练字的徐锦书和张银宝抬头,戏谑道:“夫子的关门弟子回来了。”
陈及冠自从入学后,一直在开小灶,两人早就察觉到不对了。
某日询问后,陈及冠也没隐瞒,透露出自己和夫子的关系。
徐锦书和张银宝羡慕之际,时常以此打趣他。
陈及冠拱手苦笑,“二位兄长,莫要取笑。”
张银宝一把揽住他的肩膀,“老实交代,夫子又给你传了什么私货。”
陈及冠大概说了一些夫子所授的知识,两人听了疑惑道:“我怎么隐约记得夫子讲过。”
陈及冠点头,“就是《大学》上的内容。”
两人纷纷感到无趣,四书五经上的内容对他们来说太乏味生涩。
平时听夫子所讲就觉得很艰难,此时哪怕陈及冠复述一遍,他们也不想再听。
张银宝伸了一个懒腰,苦恼道:“还有半月才能休沐,这日子当真难熬,想念家中的燕记烤鸭,宫保鸡丁,羊肉丸子了。”
徐锦书嗤笑一声,“生性惫懒,好吃懒做,如此做派,简直有辱斯文,科举功名更是妄想。”
张银宝挺了挺小肚腩,一脸无所谓,“我胸无大志,家中只是送我来读书识字罢了,科举功名并不强求,大不了以后当个商人,子承父业罢了。”
徐锦书目光暗了暗,想到自己的处境,不免有些难受。
但嘴上依旧不饶人,“士农工商,日后我若有了功名,见了我,非得让你下跪不可。”
张银宝冷哼一声,“欺我家中无人乎?”
陈及冠早已习惯他们两人的争吵,自顾自盘膝蹲坐在书桌前,拿出两幅画卷。
“张兄,我已作了两幅素描画,劳烦帮我送到书房,若侥幸卖出,一切抽成按照书铺规矩即可。”
张银宝停下和徐锦书拌嘴,将两幅素描画打开,眼睛顿时一亮。
画像是很明显的人物肖像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