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张银宝打了个喷嚏,嗤笑一声,“今日当真开了眼,见识到脸皮厚如城墙之人,怕是能刀剑不入,水火不侵。”
陈及冠关心看着张银宝,“张兄,身子今日似乎并不安康?”
张银宝退后一步,掩着口鼻,“冠弟莫要靠近于我,我受了风寒,莫传染了你。”
徐锦书斜眼看张银宝,嫌弃的挥挥折扇,自顾自盘膝坐在书桌前,“不与粗鄙之人争论也。”
说完,看着陈及冠下方的竹编烤炉,眼睛一亮,“此物甚雅,早知让家中为我备上一个。”
张银宝远远看了一眼,心中有了打算,等回去就让仆人准备一个。
还要准备几副寒石散驱寒,早日把体内风寒驱赶出去。
这天气突然降温,实在有些受不了,怕是都不能专心读书,
“叮铃铃”
许伯来到院子,摇响手中铜铃,提醒诸位学子到了温习功课的时间。
众人不再说话,各自拿出书籍,沉默看书。
陈及冠往竹编炭炉里添了几块木炭,继续翻看手中书籍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同样穿的厚实的周礼平哈着白汽,拿着一个算盘从启蒙班走过来。
诸位学子立马起身,整齐划一行了一个弟子礼,弯腰道:“学生见过夫子,夫子辰安。”
“诸位学子辰安,落座吧。”
“谢过夫子。”
落座以后,周礼平指着算盘:“今日,不学四书五经,倒要来学一学这算术一道。”
“算术在科举中考核不重,却也不可轻视,特别是你们当中无意科举之路的学子,更该细心研习。”
“日后也好去当个账房,也算是个谋生之法。”
“当然,有心科举的学子,也不该轻视,昔日我能考取秀才功名,便是比其余同窗要精通这算术一道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纷纷正襟危坐,特别是郭和和秦峰,更是双眼发亮。
他们的家境肯定不足以在私塾待许久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离开私塾。
如果能到县城当个账房,也算是个好出路,至少比当个庄稼汉来的体面轻松,说不定还能娶上一个县城女子。
周礼平先是讲了一下算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