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为兄为何如此执着于读书科举?”
陈及冠迟疑看着他,“当是明心见理,造福百姓,成为国之栋梁矣。”
徐锦书摇头苦笑,“为兄没有如此崇高的理想,吾之读书,无非是为自己寻一条出路罢了。”
陈及冠还真好奇了,拱手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徐兄乃是徐员外的儿子,哪怕不读书科举,同样一辈子衣食无忧,为何还要寻找出路?
徐锦书捏紧拳头,“世人皆知我乃员外之子,日日锦衣玉食,无忧无虑,冠弟,你以为如何?”
陈及冠看着他穿着的细布长袍,腰间绣着金线的腰带上还挂着玉佩,沉默一下,回道:“我之所想与旁人相通。”
徐锦书用侧脸对着他,仰天打开折扇,一副忧郁公子的模样。
“你们所想的确不错,我自幼便没进过灶房,也没拿过农具,比之穷苦人家不知要好多少。”
“可是我终究只是次子,而且还是我爹小妾所生的次子,有我大哥在,徐家的产业落不到我身上。”
“我爹已经说了,待我及冠,便会分家,到那时,我便无处可去。”
说着,他眼眶含泪看着陈及冠,伤心道:“冠弟,若是我不能考取功名,便只有一个商铺,外加几十亩田地了,这可叫为兄如何是好?”
陈及冠深吸一口气,压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心思,“徐兄,莫要与小弟玩笑。”
这是什么世道,难道一个商铺加上几十亩田地很少吗?足够当一个小地主了。
只要时局不发生动荡,比如天灾兵祸什么的,一辈子衣食无忧绝对没有问题。
要是他现在有几十亩田地,嗯,想来还是会考取功名,在这个士农工商的社会,只有跨越阶级才能得到自保的能力。
否则哪天遇到一个大人物,别人看你不顺眼,轻易就可以将你打杀。
徐锦书正色看着他,“冠弟,为兄可不是在与你说笑,我势必要考取功名,叫我爹,我大娘,我大哥好生刮目相看。”
“此事,唯有拜托于你。”
徐锦书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陈及冠只好道:“下午去书房时,我会同老师知会一声,结果如何,小弟不敢保证。”
徐锦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