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最近陈招娣在家里养了不少鸡鸭,加上卖豆芽的收益,陈及冠的吃食这才变好一些。
周礼平听了却是微微皱眉,他知道冠哥儿的锻炼强度有多大,简直是隔两个月就蹿一次身高,如今显得身子更加消瘦,每日都能听见自己内人心疼冠哥儿。
他直接开口,“每日把冠哥儿的米粥煮稠一些,另外每日需要鸡蛋补充油水。”
王婶儿眼里闪过喜色,她也心疼冠哥儿越来越瘦,这么俊俏的少年郎谁看了不心疼,于是连忙应下。
周礼平还没说完,又道:“每隔一日,给冠哥儿提供一顿荤腥,要是他问及了,便说是他师娘的主意。”
吩咐完后,周礼平这才走了出去,似乎一刻都不想在灶房多待。
日头完全升了起来,金光四射,露水在阳光照耀下,显得晶莹剔透。
打完三套五禽戏,陈及冠用细葛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和同窗回到了学堂。
盘膝坐在支踵上,同窗尽皆一言不发,抓紧时间研习昨日功课,准备应对夫子提问。
就连平日一向懒散的张银宝这段时间似乎也受了徐锦书的刺激。
嘴唇上方顶着薄荷叶,不时还拧一下大腿,刻苦的不成样子。
周礼平迈着四方步,从启蒙班走了过来,先是喝了一口茶水,随后看着学子们的精神状态,很满意的点点头。
冠哥儿起了很好的榜样作用,如今私塾的风气可比去年好太多了。
他轻咳一声,如同阎王点卯一般,挨个提问。
学子们的回答同样令他十分满意,今日的戒尺无用武之地,没有落在任何人的手心上。
考核完功课,周礼平进入今天的正题。
一边拿着戒尺一边在学堂的走道行走,一边摇头晃脑道:“今日,我们不学四书,也不学五经,当学算术。”
“算术虽是小道,用途却是极为广泛,无缘科举者,当用心习之。”
说着,他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秦峰,心中暗叹一口气。
这孩子虽然是他青山村人,甚至祖上还跟他沾点儿血缘关系,可实在不适合走上科举之路。
天赋一般,这辈子最多能考上个童生。
可一个佃户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