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。
陈招娣抬头看他,诧异问道:“冠哥儿,你来地里作甚,别把脸蛋给晒坏了。”
“我戴着草帽呢。”
说着,他蹲下身,修长洁白双手拔掉地上的野草。
陈招娣连忙走过来,“冠哥儿,你回家去,读书人咋能干这些粗活累活,有我和你姐夫就够了。”
陈及冠头也不抬,“夫子说了,欲成大事者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身,空乏其身,在地里劳作,也是读书的一部分。”
陈招娣狐疑看着他,“冠哥儿,你莫要诓我,这些农活能学到个什么名堂。”
陈及冠笑笑,“怎的无用,不知田间辛苦,何来动力读书,不知米粮几钱,如何科举为官?”
陈招娣一听,也不多说,只是嘱咐道:“那你别累着,热了就去一旁坐着。”
陈及冠应了一声,卖力拔草。
拔草不算累,但是玉米叶割在身上却很痒,不一会儿瓷白的皮肤上便生出几个红包。
不一会儿,豆大的汗水便从下巴滴落,打在红褐色的泥土里。
日薄西山,血红的夕阳点燃了一大片红色晚霞。
陈及冠站起身,捶了捶自己的背,这农活真是一件折磨人的差事,比读书累的多了。
陈招娣将装着水的陶罐递给他,心疼道:“累了吧,你说你,在家待着不好,非得来地里受罪,明儿可不许来了。”
陈及冠咧嘴笑笑,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,“阿姐,我不累。”
身体的确不累,好歹锻炼了半年,这点儿强度还是能接受的。
“走吧,回家去。”
陈招娣帮他把草帽戴好,又心疼的看了看他皮肤上被蚊虫咬出来的红包,牵着他的手往家里面走。
陈及冠回头看了看,“姐夫怎么还不走。”
“他再干会儿,等会儿再回来。”
靠近村子,陈招娣来到水塘旁,几个水塘基本连接在一起。
水塘里的水不算清澈,一朵朵荷叶盛开在一角,偶尔能看见一条鱼游过,搅碎了水中倒影。
陈招娣拿了一个网兜,在水塘里面捞了捞,选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。
“冠哥儿,今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