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不来,可是镇不住场面,朕在这里,可是要好好的会一会他!”
说到这里,朱厚照才仿佛进入自己的角色,称呼上也由这些日子几乎已经习惯了的“我”该成了“朕”
,而那听到强敌来犯镇定自若,甚至渴望求战的心态,倒是令王苻这个一直忧心忡忡的老将军为之精神一振,但凡武将,看到自己的君主意气风发一副铁血的模样,都是心里很是激动的。
如果可能,陪着自己的少年君主,与草原上的这些野兽大站一场,哪怕就此战死沙场,他也不觉得任何的遗憾,这是无上的光荣,这份功业,是可以惠及子孙和家族的。
可惜的啊,他不敢,他也只能想想而已。皇帝依仗的,不过是大同的守军,虽然大同守军十万之众,但是这泼洒出去,在各个军堡城寨都放置了人手,真正留在大同,也不过是他麾下三万余人,若是蒙古人直扑大同,对沿途的军堡城寨不闻不问,甚至是绕了过去,大同守军对蒙古人,还真的没有半分胜算。
若是平日也就罢了,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该怎么打就怎么打,可眼下可不行,皇帝在城里,万一城破,失陷在蒙古人的手里,那他可就是千古的罪人了,就算没有失陷,皇帝受了点伤,他也担当不起啊。
土木堡之变这种事情,大明经历一次就够了,一次就折腾得大明数十年没有喘过气来,再来一次的话,大明会怎么样,王苻还真的不敢想象。
“微臣一定代陛下,好好的教训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!”王苻霍然站起身来,“不过,兵危战凶,大同已非安全之地,微臣斗胆,请陛下还京,在京中静待微臣的捷报,只要微臣在,断不会让蒙古人的骑兵,踏入我大明一步!”
“朕干嘛要你代我教训他,难道朕自己不会亲自教训他吗?”朱厚照见到满脸涨红的老将军,心里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,不过明白归明白,要是这么听的进人的劝谏的话,那他也就不是朱厚照了。
“你也不用太担心,这还京自然是要还的,不过是在大败了蒙古人之后,三大营的兵马,我出京之时,就已经令他们抽调了部分精锐以演练之名随驾,如今驻扎之地,距离大同应该不过百里,论兵马数量,咱们不输于蒙古人,论精锐,有你十万边军和朕的京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