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湫!”
这是叶玉打的第三个喷嚏了,也不知是谁在念叨她。
她抽了抽鼻子,发觉自己有些着凉。
回忆昨日爬山出了一身汗,又穿着湿透的汗衫闷在厚实的婚服熬了一天。
一进卫家惊厥惶然,身子遭不住也属实正常。
叶玉喝了安神汤,就躺下睡一觉。
*
刘景昼离去后。
卫云骁送走自家母亲,板着脸对卫云薇道:“随我来。”
语气不冷不淡,但卫云薇知道,兄长生气了。
她跟随卫云骁来到清辉院,进了书房,石砚及时把门关紧。
“说吧,何时动的心思?”
卫云骁紧盯着卫云薇的脸,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。
卫云薇陡然紧张起来,垂头敛眉,睫毛投下一片荫翳。
“兄长,我自幼便钟情表兄,我也不知是何时开始。”
卫云骁拾起一本书,卷在手中,层层叠叠的书页刮过掌心,带来一丝烦躁。
妹妹性子木讷内敛,他与妹妹并不亲善,从无交心,可以说,其余比他年幼的晚辈都怕他。
有何好怕的?他又不会吃人?
但妹妹喜欢一个男子却不告诉他。
他亦是男子,更懂男子,那刘景昼虽前途远大,位居高官,但他毕竟是个鳏夫。
克妻。
妻死则荣。
卫云骁看卫云薇胆怯的模样,再问:“景昼可知道你的心意?”
卫云薇摇头:“表兄成婚前,我曾求母亲去给我说亲,被母亲说了一顿。”
一股火气蹭地一下冒上心头。
刘家落魄,刘景昼捐官的钱卫家出了一半。
外祖家他能帮一把是一把,不代表把自家女儿也投入火坑。
母亲虽然糊涂,在儿女大事上从不含糊,拒了也是人之常情。
卫云薇继续说:“可是表兄如今位列九卿,大权在握,母亲再无理由阻止我嫁给表兄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卫云骁还是想问出口:“你不介意他是个鳏夫?”
时下寡妇金贵,鳏夫低贱。
寡妇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