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卫云骁的眼神,叶玉看见鼓胀的胸肌动了动。
凹陷的肌肉线条如雕塑般深刻。
叶玉指尖一颤,打结的纱布没系好,又散开了,她急忙低头绑紧。
窘促之态被卫云骁收入眼底。
“我……我去喊石砚来给你揉一揉。”
说完,还未等卫云骁说话,脚底抹油般溜走。
卫云骁气不气已经不重要了,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是最要紧。
叶玉叫石砚进去,拐个弯就回到自己屋子关紧房门。
脸颊那股热意尚未消散,她躺在床上裹紧被子。
越想越觉得卫云骁不对劲,该不会是被她美色所惑,改变休妻的主意了吧?
自己漂亮又聪慧,俘获一个男人的芳心属实正常。
可她根本不是苏芸,以后也是离开卫家的。
叶玉琢磨深思,当下处境不妙,除了必要的事情,日后还是要少与卫云骁接触。
省得他越陷越深,无法自拔,耽误她的死遁大计。
叶玉离去后,石砚进了屋内。
“公子,可是有事要吩咐?”
少夫人只喊他进屋服侍公子,没说什么事情,他只好静候命令。
回忆苏氏慌张的举止,卫云骁不自觉闷笑一声,便叫石砚拿走刺鼻的几瓶药与热水盆。
屋内重归寂静,只有摇曳的烛火伴他,卫云骁手上捏着一块锦帕,是叶玉落下的。
两面空白,不绣任何东西。
此女子看着人后大胆轻浮,在他面前不过是个胆怯的鹌鹑。
有贼心没贼胆罢了,成不了什么大事。
想到这里,卫云骁把帕子收起来。
夜色昏暗,璀璨繁星在天幕闪烁,皎洁的月光在大地投下一片银白的清冷。
在他们睡着期间,一股如潮浪的舆论席卷长安。
中郎将卫云骁遇刺,背后凶手涉及怀王一党。
朝堂之上,两派吵得如火如荼,年迈的皇帝头痛不已。
转而看着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廷尉刘景昼,命他彻查此事,便捏着额心散朝。
王闻之早已琢磨出刘景昼提拔得如此快的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