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昼把人抱回屋内。
大夫匆忙来诊治,发现叶玉只是磕破皮,旧伤撕裂。
刘景昼挥退其余人,亲自给她上药。
叶玉含着泪花,柔弱道:“夫君,轻点。”
那泪光似烫人的烛泪,他不自觉放轻动作。
这几日,他已经调查清楚。
她叫叶玉,是长治寨的寨主,这些年除了早些时候在外走江湖、学唱戏。
其余时间基本待在长治。
她当他妻子那些日子,正巧不在这里。
那她为何要千里迢迢冒充袁柔嫁给他?真正的袁柔又在哪里?
看见她惊魂未定的可怜模样,他不好太过严厉。
上完药之后,刘景昼关紧房门,坐到床沿轻声问:
“你为何会嫁给我?”
叶玉羽睫颤了颤,眉梢紧蹙,试探问:“昼郎,你是不是恨我?”
他吐了一口气,不敢太过严肃怕吓着她。
“没有。”
叶玉再问:“那你是不是怪我?”
刘景昼握紧拳头,忍着心中那股气,咬牙道: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我说了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“嗯。”
刘景昼放慢呼吸,尽力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心绪。
她被山匪逼得跳崖轻生,他又痛又气,看见她在这里,先是失而复得的喜悦,而后是被欺瞒的气愤。
怎么可能不恨、不气、不怪?
眼下还需要引诱她道出真相,他忍而不发,待回京之后,看他如何收拾她!
“柔……玉儿,无论你是何身份,我都接受你。”
叶玉听到这个称呼,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查清楚了。
她没被丢进牢里,判个欺诈之罪,说明情分还在。
她放心把前因后果一一到来。
“我不是袁柔,真正的袁小姐婚前一日病故,袁二小姐又有婚约在身,只好找我替嫁。”
“我收钱办事,又害怕身份暴露后,夫君嫌弃我的出身低微,就找个借口假死,回到长治。”
叶玉不清楚长安的时局如何,也不知道袁家怎么样。
但买卖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