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所有事情一一道来。”
十义赶了许久的路,口干舌燥,急忙上前夺了茶壶,就着壶嘴“吨吨吨”喝水,转手给六义解渴。
他开始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。
“我们在威武郡守的帮助下寻踪觅迹,苦找多日而不得。”
“听说御史领兵讨伐逆贼,我们去凑热闹,才发现那叶玉就是贼首!”
默不作声的五义与九义骤然一惊,她究竟还有多少身份?
“后来啊,她自降认罪,被御史拿下。”
圣谕言:诛杀贼首。
听到这里,王闻之心神紧绷,暗自捏紧拳头。
十义滔滔不绝道:“谁料到,那御史抓了她也不杀,好吃好喝供着,二人只怕早有一腿!”
喝水的六义呛了一嘴,瞥见公子阴寒的面色,悄悄肘击十义。
“是旧识!旧识!”
“啊,对对对,我们原本想潜入驿馆抓她,谁料到那女子会点三脚猫的功夫,宁愿摔下假山也不肯被俘。”
摔下假山?五义悬着一颗心,忐忑不安观察公子的神色,他果真更加阴郁了。
十义眼拙又直愣,说一是一,说二是二,继续道:
“我被她戳了一棍子,还听到御史喊她"柔儿"。人一多,我们怕被发现,就先回长安,过段日子,她差不多也会被押送回来。”
粗略听完经过,王闻之飞快梳理细节。
那三脚猫功夫必然是卫云骁教的,昔日哄着他教她识大字,她真是……无论在何处都不忘“学习。”
那句“柔儿”倒是令王闻之警觉,他差点忘了,刘景昼也是个鳏夫。
他好像……又发现一个对手。
清润的眼眸如历经暴雨,变得浑浊晦暗。
指腹轻轻敲击杯壁,她的谋逆之名是因为在长治划地称主,上奏之人是冯英。
十义与六义随便一听,都知道她名叫叶玉,可那冯英在金殿上却说不知其名!
一双原本清润的眼眸变得晦暗,流露一道危险的寒芒。
他脑海中有了一个决断:冯英怕别人知道那是叶玉!
那他是怕谁知道呢?
长治那么多年无人看管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