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窒息带来的持续痛苦。
不知过了多久,缠住脖子的东西突然撤走。
她剧烈的呼吸着,感觉自己的肺好像都要炸掉了,气管里如同烫过了般,火烧火燎,每吸一口气都仿佛在经受着酷刑,可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拼命吸气,如同要把刚刚亏掉的气都补回到肺里般。
等她缓过来,再往帐篷外看时,发觉浓雾已经散去。
河上空无一物。
河岸上原本散布的帐篷、篝火、杂物乃至系在林边的骡马,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哪怕是骡马粪便都没有留下一丁点。
那支数十人的队伍,就这么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她茫然而又恐惧,不敢在此时多停留,一路逃出了山区后,甚至不敢在附近多呆,直接返回省城,取了何志超留存在省城钱庄的银两,便即离开本省。
当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是希望离着武陵山区越远越好。
在外漫无目的地流浪了能有一年,双腿的腐烂越发严重,已经无法行走,她万般无奈之下,只能暂时落脚在西南山城,靠着那段时间跟随何志超学习的鉴定古玩知识,给人做掌眼过活。
原本以为余生就这样了,哪知道只在这里呆了半年,虽然双腿的腐烂不再加剧,但却又开始头痛,初时只是每天偶尔痛,但没几天就变成了日日夜夜不绝,头痛得仿佛有人在拿凿子不停地凿着脑仁般,这痛苦让她整夜无法入睡,也吃不下任何东西,甚至连水都喝不下。
正常人这样熬不过几天也就死了,可她哪怕因为不进饮食瘦成了干尸,却依旧活着。
这让她意识到长生的诅咒并没有因为何志超的死亡而结束,反而在逐渐加重,所以她甚至连自杀解除痛苦都做不到。
这般生不如死的煎熬了足有半年,何志超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,只是这次他对外的名字不叫何志超,改成了丘大龙,身份也变成了西南地区的一个山匪头子。
何志超上门喂了祝春晓一杯不知什么来路的液体。
饮下后头痛便立时停止。
他告诉祝春晓,想要摆脱这种痛苦,就必须跟他合作做事,服从他的指令,不然就只能永生永世受尽折磨无法摆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