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,来电显示“妈妈”二字在黑暗中亮得刺眼。
梁晓萱按下静音键时,郝宇泽送的新胸针扎进指腹,血珠渗进并购案封面的樱花logo。
(续写部分)
碎纸机的吞吐声打破了寂静。
梁晓萱盯着报表边缘的夜光涂料,那抹幽蓝与昨晚验孕棒闪烁的荧光极为相似。
“你表姐二胎都上早教班了!”梁母将鸡汤重重地砸在碎纸机的顶盖上,枸杞溅到了刘总监签字的审批表上,“郝宇泽挣的钱不够养家吗?”
梁晓萱用美工刀削去报表的折角。
刀锋划过樱花标志,露出了下面被涂改的毛利率数字。
“上个月我经手的跨境订单占部门流水的378。”
防撞条突然从墙角翘了起来,梁母的绒布拖鞋擦过郝宇泽昨晚没粘牢的胶带,“刺啦”一声,吓得梁晓萱捂住了小腹。
碎纸机吐出了半截带有樱花贴纸的残片——那是上周被驳回的预算申请。
晨会投影仪的蓝光让人头晕目眩。
梁晓萱紧紧抓住讲台边缘,林悦的香水味混合着冷气直冲鼻腔。
“第三季度预期收益……”她突然瞥见刘总监袖口沾着和报表同款的夜光涂料,胃里一阵翻腾,打断了汇报的节奏。
鳄鱼皮鞋踩过地上的呕吐袋。
“梁组长需要休产假吗?”刘总监扔过来一份新报表,页脚37的毛利率墨迹还未干。
碎纸机发出尖锐的嗡鸣声,吞掉了梁晓萱藏在身后的孕检报告。
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她补口红时颤抖的手指。
钻石手链勾住了林悦扔在洗手台上的会议记录——“刘总监特批:夜光涂料采购价上浮15”。
保温杯突然裂开了一道缝,西洋参茶浸湿了报表的夹层。
梁晓萱看着被水泡皱的数字,37的墨迹在潮湿的纸面上晕成了30,与碎纸机里残存的原始数据完全吻合。
郝宇泽新买的防撞条在公文包的侧袋里发烫。
梁晓萱摸到了昨晚藏进去的录音笔,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碎纸机仍在角落里轰鸣,吞噬着带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