戳穿了第十张草稿纸。
大卫把投影仪插头扔到会议桌上，蓝光扫过台下二十七张面孔。
林悦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正在转笔，钢笔帽上的窃听器折射着冷光。
“数据模型在这里。”梁晓萱踩碎第三枚纽扣摄像机，鞋跟碾过林悦瞬间僵硬的脚背。
全息投影在硝烟味中展开，纳米机器人修复心肌血管的实时影像让呼吸声骤然停止。
前排老教授突然拍桌：“你们怎么保证基因序列的稳定性？”
大卫的戒指划过全息屏，三百组实验数据如瀑布般倾泻而下。
梁晓萱扯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，锁骨下方植入的监测芯片还在渗血：“上周刚用这个阻止了自己心脏骤停。”
掌声像爆裂的玻璃碴砸在耳膜上。
李娜抱来的签名支持书堆到了天花板，压住了林悦偷偷架设的直播设备。
暴雨在凌晨三点把梁晓萱砸醒。
预算表第43行标红的数字像裂开了血口，她攥着咖啡杯的手指又开始渗血。
大卫把十二支基因药剂拍在桌上，试管碰撞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盘旋的无人机。
“黑鹰的出价足够填补缺口。”他撕开手臂上的绷带，皮下植入的追踪器还在冒火花。
梁晓萱咬碎了咖啡勺：“那和卖器官有什么区别？”
他们敲开第七家投资机构的大门时，林悦的举报信正躺在负责人的桌上。
大卫踹飞了走廊里三个伪装成保洁员的雇佣兵，西装口袋里的防窃听器烧焦了第八封恐吓信。
霓虹灯牌砸落在脚边时，陌生号码突然在手机屏幕上炸开蓝光。
“明天十点，港口三号仓库。”机械变声器的杂音里混着枪械上膛的声音，“只要签下特殊条款b - 17。”
梁晓萱的瞳孔映出合同附录页，那里用紫外线油墨印着模糊的地图轮廓。
大卫用瑞士军刀挑开信封的火漆，两张飞往南极的机票滑了出来，日期栏浸着暗红色的污渍。
海风撞碎仓库玻璃的刹那，梁晓萱看清投资人无名指上的戒痕——和黑鹰集团ceo去年被暗杀时消失的婚戒形状完全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