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膜,她咬碎舌尖咽下询问的冲动。
管道尽头透出月光,也映出地面上新出现的血色樱花标记。
梁晓萱拽着大卫滚进配电箱死角,铁锈混着血腥味在防毒面具里发酵。
她扯开被腐蚀液烧穿的袖管,纤维黏在翻卷的伤口上滋滋作响。
“止血带。”大卫掏出战术匕首割开防护服,小臂肌肉被齿轮撕开三寸长的豁口,“坐标在移动。”
金属齿轮咬合声碾过头顶排气管,梁晓萱咬住手电筒照他伤口。
碎铁渣嵌在血肉里像淬毒的樱花,她撕下里衣布料时指尖发颤:“忍着。”
“比大阪那次好多了。”大卫喉结滚动着咽下闷哼,银色表链缠着止血带扣紧,“十点钟方向有液压传动轴。”
梁晓萱抹掉面罩上的冷凝水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洒在传送带上,二十三个包裹随着机械节奏微微颤动。
她突然抓住大卫没受伤的左手:“看商标转向!”
合作公司的商标在传送带转角处发生05秒的像素畸变。
梁晓萱抽出樱花枝插进控制箱卡槽,生锈的电路板爆出火花,液压机骤然停滞在距大卫太阳穴两厘米处。
“走!”她拽着大卫扑向通风井。
生锈的钢梯被腐蚀液蚀得发烫,大卫用战术腰带把她甩上地面时,防护服后背裂开焦黑的豁口。
月光下的樱花标记正在渗血。
梁晓萱踩碎最后一级铁梯,听见地底传来数据销毁的嗡鸣。
手机在凌晨三点弹出二十三封合作方解约函,每封都附着化工厂监控截图。
“寰宇集团发律师函了。”大卫用染血的怀表挑开快递箱,褐色纤维里掉出镀金芯片,“三年前毒气泄漏案的原始数据。”
梁晓萱捏碎芯片外壳的手突然顿住。
暗纹在月光下显露出林氏家徽的轮廓,那个本该在海外疗养的林氏千金,此刻正在某份公证文件上落下火漆印章。
晨雾漫过法院台阶时,快递员送来贴着樱花标记的牛皮纸袋。
梁晓萱用裁纸刀挑开封口,起诉状附录里夹着半片带经纬度的樱花标本——这次指向他们刚锁定的证据链核心仓库。